什方逸临看着颜幽幽,之前听她说过,她并不是太爱品茶之人,也不太了解茶,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竟能喝出这是白毫银针。 “你爱喝?” 颜幽幽正了正身体,摇摇头道。 “我对茶没研究,不过是老头儿爱喝这白毫银针。” 颜幽幽说着放下茶杯。 “老头儿的嘴太刁,凡是吃进嘴的,必须是最好的,好酒,好菜,好茶。” 没有好茶,宁可喝药茶。 什方逸临浅浅笑了一下,把目光看向季连赫。 季连赫也是个人精,一听这话,忙道: “如若颜公子喜欢,府内还有很多,卑职这就派下人去准备些,权当做颜公子救下小女的谢礼。” “那就有劳季连先生了。” 颜幽幽也不推辞,抬手复又打开杯盖。 此时的白毫银针已经泡制到了最佳状态,一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干茶肥壮,挺直似针,满披白毫,如银似雪。 干茶在清水中翻滚沉淀,只一会的功夫,杯中的汤色浅杏黄明亮,喝一口毫香清鲜,鲜爽微甜。 “季连先生,你这白毫银针可是茶中极品。” 比她家老头儿喝的可是高出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嗯。” 一旁,什方逸临也喝了一口茶水,细细品味了一下。 “你说的不错,本王甚至觉得比那云雾茶还要味醇些。” “季连赫,有心了。” 季连爀心头一喜。 “能得王爷与颜公子品此茶,是我季连家荣幸。” 呵!说的话滴水不漏,让人高兴。 “这是北路银针,当地人名唤绿雪芽,此茶少说八年有余,季连爀,难得。” 这是自进入季连府来,什方逸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王爷谬赞了。” “喝茶还能喝出年份?” 颜幽幽还从不知道什方逸临对茶道竟然也如此厉害。 “季连爀你给颜公子讲讲。” 什方逸临看着颜幽幽,眨了眨眼,浅笑了一下。 “是。” 季连爀道。 “新茶,旧茶,老茶,明前,节后,采茶时天气的好坏,炒制时火候的大小全在这一口茶水之中。” “这白毫银针,素来有二年茶,三年药,七年宝之说。” “而且这白毫银针的采摘十分细致,要求极其严格,规定雨天不采,露水未乾不采,细瘦芽不采,紫色芽头不采,风伤芽不采,损伤芽不采,虫伤芽不采,开心芽不采,空心芽不采,病态芽不采,号称十不采。” “只采肥壮的单芽头,如果采回一芽一、二叶的新梢,则只摘取芽心,俗称之为抽针。” “而这北路银针又与南路银针不同,采制时要选凉爽晴天,将鲜针薄摊于萎凋帘,置于日光下曝晒,用文火炒制,所以,这七年的宝来之不易。” “这么讲究?” 颜幽幽听着季连爀解释这白毫银针的珍贵程度,当真是难得,连忙又喝了两口。 难怪,连她一个不懂得品茶之人,也能喝出这茶的好。 人都说七年宝,那就是茶中的老祖宗了,她一口喝了几百两银子。 好家伙,难怪老头儿总是在她跟前哭穷,说穷的连茶都喝不起了,原来这白毫银针这么值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