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人,得以监视他,他凭什么逆来顺受,他偏不。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他现在就是一个无法拴系的小船,随风飘摇,那份他曾经看中的血脉亲情,在此刻显得那样可笑。 现如今,母妃因为那个莫须有的罪名,被迫遁入空门,日日青灯古佛,而他的舅舅管大将军也受到了连累,被派往极寒的北地边塞,他的背后,寥寥已经无人可用。 而今,他就是一个母族不显的皇子,一个被封为王爷,没有封地,依旧生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王爷。 一个能用血脉灵气做祭,为他打开那大墓的血祭而已。 他什方逸临还有什么可怕的,既然他的父皇不能杀他,又不敢杀他,那圣旨在他眼又算得了什么? “她是京都人氏,商贾之家,母家无权无势,但与儿臣一起经历了生死考验,此生儿臣非她不娶,唯她终生。” “你……”景明帝看着自己儿子眼中的坚定且没有一丝闪烁,看来他是真心实意,心里倒放松了些许。 “你说的那女子,可是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颜家嫡女?” “正是,她叫颜幽幽,不过她已经与颜家脱离了关系。” “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无父无母的孤女,你当真要娶她?” “儿臣此生,非她不娶,唯她终生。” “既如此,你回去吧,让颜家女与褚家小姐一起进门,只不过她一介商户之女,身份低微,既是你喜欢,就封为侧妃吧。” “请父皇收回成命。” 什方逸临跪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屑,连身子都未动一下。 侧妃,他父皇简直小瞧了他的女人,她连正妃都不稀罕,还会稀罕侧妃。 “儿臣不会娶褚家小姐为妻。” “什么?”皇帝勃然大怒,他一再退让,但这个逆子,却一再的得寸进尺。。 气急的皇帝,把手中的砚台狠狠砸向什方逸临。 只听啪的一声,一声裂响,砚台在什方逸临身前破碎,锋利的砚台残渣蹦起,划过什方逸临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红的口子,一滴两滴三滴,猩红的血液砸落在地上。 皇上心中大骇,这逆子虽不得他欢心,但是终究是他的儿子,况且在众多皇子中,论武功,论谋略,论行军打仗,什方逸临都是出类拔萃的。 何况,青林道长曾说过,他的血液非比寻常,可是众多皇子皇孙中,唯一一个能祭开那大墓的人。 “御医,快传御医。”皇帝对着门外大喊。 郭大监一听,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慌忙应答,忙令手下的小太监没命的往太医院跑去。 此时,福阳宫的宁淑妃正端着一盒糕点往光明殿而来,见小太监行色匆匆,忙一把拉住。 “怎么啦!不好好伺候皇上,横冲直撞什么?” 小太监大骇。 “回淑妃娘娘,皇上在光明殿喊御医,奴才这去请御医呢。” “皇上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宁淑妃惊呼,小脸煞白一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