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容扭动着小身子,一脸痞气的看着冷冢。 “说吧,你假扮我娘亲,劫持小爷为了什么?” 冷冢把面具狠狠摔在桌上,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一路她差点被这个小崽子烦死。 “你闭嘴,叨叨了一路,烦死人了。” “嘿,是你抓的小爷,现在又嫌我烦。” 颜容翻了个白眼,动了动被绳子捆着的手腕。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冷冢气结,一把拽出桌上的长剑。 颜容来来回回的晃荡着被绑的手腕,一脸不屑道。 “你最好别杀我,说不定留着我,还能换回你情人。” “你说什么?”冷冢被颜容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显然被气的不清。 “那个大个子不是你情人吗?你走的时候不是还亲了他一口吗?别以为有树挡着我就看不到。”颜容无知无畏。 “咳咳咳。”冷冢就算是脸皮再厚,被一个孩子当面揭穿,脸上也不自然的泛起了一丝红晕。 “我渴了。”颜容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空荡荡的水杯。 冷冢拎着茶壶,看了他一眼。 “你不害怕吗?这里可是天峰寨,寨子里住的可都是不怕死的山匪。” 她就不信,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能冷静如斯。 颜容撅着小嘴,眼珠子转了一圈,指甲狠狠掐进手心里,疼的立刻红着眼眶,点头如捣蒜。 “山匪,这里是山匪窝,怕,好可怕。” 冷冢很满意,站起身拎着茶壶出了门。 只是她没有看到,在她出门之后,红着眼眶的某个熊孩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瓷瓶,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此时,空桑山山道上,一雄壮高大的男人浑身是血,他脚步踉跄,双手被长长的绳子绑着,拽着绳子另一头的,正是四卫之一的北溟。 在京郊树林,暗卫杀光了所有的黑衣人,地煞中了颜幽幽的软骨散,被暗卫生擒活捉。 什方逸临亲手废了地煞一身的内力,绑着他的双手,一路拖拽着上了山。 此时的地煞已然废人一个,内力被毁,武功尽失。 山道前头,颜幽幽和什方逸临共乘一骑,马匹头上,还站在一只通身黑色的乌星鸟。 “王爷,前头就要进入天峰寨了。”身后,覃刈开口。 什方逸临点点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留着他。”颜幽幽看了眼队伍后面的地煞。 没有地煞,她也能知道容儿现如今所在的具体位置和情况。 什方逸临低头附在她耳边小声道。 “以后不要在人前彰显你通晓灵语之术,难免会被人看出端倪,惹来杀身之祸,尤其是在京城。”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手驱散了站在马匹头上的小黑。 小黑扇动着翅膀,不满的呀呀呀叫了几声,没入了山林中。 “灵语之术?” 颜幽幽缩了缩脖子,他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酥酥麻麻的。 “通晓动物语言,我们称为灵语之术。” 颜幽幽抬头看了看远处黑苍苍没边没沿的大山,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