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棕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刚想上前看,其中一位跟拍师忍不住了,拿板子示意他们去看一下望远镜。 因为钥匙拿的晚,所以节目组没来得及整理仓库,但还是安排了一些东西的。 可几位嘉宾完全无视了那块板子。 景泺继续往前探,那抹暗黄上面跟其他地方一样起了灰,他拿手触了一下,收回看了眼,指尖上没什么异样。 你们看这里。景泺移开麦克风,道。 他的跟拍师凑上前想拍,被宋轶一个侧身挡得严严实实,宋轶扫了一眼木柱,说:先去看看别的,这里晚点再说。 何原最先离开,兴致盎然地往钢琴走去。 他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纸,擦了擦琴键,在上面轻敲两下。 琴声响彻阁楼。 景泺往前走了几步,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站远了才发现,木柱颜色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看上去总有点颜色深浅不一的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这柱子颜色很奇怪 宋轶瞥了一眼:哪里奇怪? 景泺摇头,在杂物堆里随便翻了翻,拿出一个木制玩具:说不上来。 寻常的木柱一般都是红棕色或是黄棕色,黑色的木桩材质是什么? 这家宅子以前的主人真的很有钱。乌七也不知何时出现的,站在他们身边,作下结论,连做玩具的木头都用得这么好。 景泺盯着玩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越看眉头蹙得越深,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僵住身子,上下左右反复翻转手里的玩具,又回头看了几眼,心底愈加确定。 那个,他转过身,对跟拍师道,我有点渴了,能给我瓶水吗? 拿到水后,他仰头喝了一口,在旁人不经意时,沾了一些湿意在指尖上。 把水放回去后,他若无其事地朝望远镜走去,路上状似不经意地蹭了一下那根木柱。 到望远镜前,他迅速蹲下,抬起自己的指尖看了眼。 指尖上有一抹鲜红色。 果然,这木柱子不是黑色的。 他刚刚看到的黄棕色恐怕才是这木柱真正的颜色,而外面这层黑色,是干涸、脱水和氧化的血迹。 那个人的血,浸满了整根柱子,颜色能平均分摊到露在外面的三个顶端,说明绑在这柱子上的人还遭遇过别的什么。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死在这宅子的阁楼上? 小泺。 宋轶出声,打破他的思绪,这个。 景泺循声望去,看到宋轶手上又是一个木制沙漏,他爷爷店铺里的东西。 他正准备接过来,乌七先一步拿了过去。 这个哪来的? 宋轶道:阁楼里。 景泺问她:你知道这个? 当然知道,乌七毫不避讳镜头,防鬼打墙的。 你意思是,这是个驱邪用品? 嗯,沙漏翻过来,流的尽就是正常,流不尽就是着道了。这玩意儿用处不大,但因为没有制作者,已经非常稀有了,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没想到在这都能遇上。乌七表情颇为满意,抓着东西就准备往衣兜里放。 景泺很想说,这种东西,他家还有好几个。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跟拍师就先出声了:宅子里的东西不能乱拿,您先放回原位吧。 啊 徐鸯声音很大,把阁楼里的人吓了一跳。 她瘫坐在地,抖着手,指着望远镜,那、那那那里面,有眼睛在看我!! 何原笑着把她扶起来:没事的,都是节目效果。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过,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下动作。 阁楼的小窗户不知何时被开启,一个小男孩探着半个头,正努力的往里爬。 跟拍师们都背着窗在拍摄,徐鸯也还惊魂未定的坐着,尚未有他人发现,宋轶两大步跨上去,手握成拳就往男孩头上挥去。 男孩瞪大眼,硬生生挨了一下,疼得松了手,直直地掉进雪地里,四分五裂。 宋轶紧跟着把窗关紧。 跟拍师们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 宋轶面色不变:景泺说有点冷,我过来关下窗。 乌七凉凉道:你这力道也太大了,够粗鲁的。 景泺半天才挤出一句:这窗不会关坏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