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无语:“主子,这些东西真全送过去啊?院子里的石榴树要不要挖过去?” “挖。”他想了想又道,“亭子里的秋千如意也喜欢,拆了送过去。” “文渊阁那些银子让人全部秘密送到青州薛家老宅,金银首饰都装箱。” 丁野又问了一遍:“一点都不剩?” 王晏之瞧他,温声道:“做人不能太贪心。”他只要一样就够了。 丁野似懂非懂,又问:“浮乔传话说老爷和夫人已经到寺里,问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晏之抬眉:“回来做什么,让他们好好过过二人世界。”既然二房想要侯府就让他们好好待着好了。 出了口气的王晏之终于开门了,老太太带着成云涟迫不及待出门。 门口停着两辆马车,青衣墨发的王晏之坐在车辕上瞧着她门,唇角带了点笑。 成云涟缩了缩,老太太不寒而栗,冷声问:“你在这做什么?” 王晏之很自然的回:“送你们进宫啊,顺便去听听太后的训斥。” 老太太:“……” 两辆马车并行往皇宫去,老太太心情忐忑,实在闹不懂这个孙子想干吗。这会儿陪她进宫,是嫌命不够长吗?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守门的卢长谦抬手,示意里面的人出来检查。王晏之只露了个头,他就吓得面无人色,连忙道:“王,王世子……您请。” 王晏之好心提醒他:“卢守卫,你喊错了,王某如今是布衣。” 卢长谦连忙请罪告饶。 王晏之抱着手炉陪同老太太和成云涟往寿康宫去,清润的容颜浸润在日光里,好看得晃眼。 周遭的宫人都好奇:王家二郎顶撞皇帝,不是刚被太后夺了世子之位,这个时后来做什么? 寿康宫内,太后坐在上首听着老太太和成云涟的哭诉,目光却瞥向站在那无比淡定的王晏之。 成云涟指着自己脸哭道:“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给臣妇做主啊,他不敬长辈,联合薛如意把我们揍了一顿,还敲诈勒索。要我们还十万两,那明明是他先前骗沅枳的,怎么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老太太也跟着哭:“太后啊,这不孝孙子我们侯府要不起,他忤逆犯上,必须严惩。” 陆太后心情甚好,瞧着王晏之问:“天启以孝治理天下,你可知忤逆是何等罪?”一旦定了罪,轻则名声尽毁,重则可以发配充军。 科举更是无望。 王晏之瞧这太后,淡声道:“太后娘娘是想过河拆桥?” 陆太后蹙眉。 王晏之又道:“我今日来是有事同太后说,太后是想当着曾祖母的面说,还是单独说?” 老太太和成云涟也不哭了,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都有些担心起来。 陆太后与他对峙片刻,最终败下阵来,朝柳嬷嬷挥手,柳嬷嬷立刻上前把老太太和成云涟请 了出去。 大殿里只剩二人,陆太后有些不耐催促:“有事快说。” 王晏之轻笑:“先前我们说好,若是事成太后保臣,若是不成,此事与太后无关,但太后似乎食言了。” 陆太后淡然道:“宫中本就是尔虞我诈,哀家没只是夺了承恩侯爵位,没赐死你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还包括查封文渊阁,下一步是不是要对付如意楼?” 陆太后不说话,算是默认。 王晏之叹了口气,“就知道太后会不守信用,太后可知皇上中风前给了臣一道空白圣旨。若是臣一生气,传位给二皇子或是赐死太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