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叔和老太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事情怎么会这样,皇帝也才四十几,怎么说厥过去就厥过去了。 这跟他们没关系吧? 老太太哆哆嗦嗦六神无主的看向太后,太后原本还淡定,随后立马惊慌的喊,“快,快让人请太医。” 清心殿的门重重关上,早春的天乌沉沉的看不到光,连绵、冰冷的细雨浸润整个皇宫。 薛如意同她娘出来皇宫,王晏之跟着侯府的人走了。 马车晃悠悠往薛府去,雨下得人心烦,薛如意甚是忧心。 第二日宫中就传出皇帝中风病重的消息。 太后下旨,承恩侯夫妇以及王世子顶撞皇帝,褫夺承恩侯爵位,令其携妻去迦叶寺给皇帝祈福。承恩侯爵位由二房王修得顶上,承恩侯世子为二房长子王沅枳。 侯府一朝变天。 薛如意愤愤不平道:“这事明明就是侯府老太太挑起的,怎么就罚了王晏之他们,反而让二房得了便宜!” 周梦洁道:“这还算好的,太后只是打压他给老太太撑腰,若是皇帝醒着只怕会要王晏之的命。皇帝为了他舍了太子和三皇子铺了那么久的路,如今说不是他儿子换谁谁不气。” 薛如意维护:“那是王晏之乐意的吗,他也因为皇帝的自以为是吃了很多苦,还差点死了。”说到底都是皇帝自找的。 “他人呢?”承恩侯爷夫妇去了迦叶寺,他一个人待在府上,世子之位又丢了,该如何是好。 周梦洁:“待在侯府吧。”她幽幽道:“如今他在侯府孤立无援,成云涟一朝得了势还不得狠狠报复回来。” 薛如意吃完碗里的皱粥,迟疑:“他身边不是还有丁野浮乔和暗卫吗?” “暗卫?”周梦洁想了一下,“今日午后,我瞧见浮乔同沈香雅他们一起走了,依照他的性子,暗卫也应该分出去了。” 薛忠山喝了口酒,砸吧两下嘴,呵笑两声:“我们家如意就是宝,你瞧他离了如意过得多惨,一夕间成这样。老二啊,皇城是吃人的地方,要不我们还是辞官吧。”反正金勺子金锅金匾也弄到手了,随便一样回去在青州都横着走。 薛二深以为然的点头:“总感觉不太妙啊。”皇帝昏迷,太后掌权,上京城风雨欲来。 这一夜,薛如意辗转难眠,别问,问就是睡饱了,绝对没有想别的事。 次日一早她往如意楼去,特意让车夫转了一个弯经过承恩侯府。侯府大早上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成云涟尖利的骂声震得过路的人耳膜都疼。 马车里的薛大蹙眉盯着对面的薛如意没说话,俩人给早到的伙计开了门,又径自往集市上去买菜。她站在卖鱼的摊贩前挑挑拣拣,旁边站着的一个妇人压低嗓音八卦道:“哎,你听说了吧,新科状元就是从前的王世子,现在可惨了,三餐都没着落。侯夫人命人顿顿给他拿馊掉的馒头、稀饭,还动不动就扯着嗓子骂他,侯府外头都能听得到。” 黑脸妇人狐疑:“你怎么知道?” “我家那口子小姑子在里头当差,说得可详细了。哎,多好看的一个人” 黑脸妇人抿嘴道:“现在侯夫人就是云涟郡主吧,她先前那么惨,肯定想报复回去啊,王家二郎落在她手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薛如意提着篮子听了一耳,直到薛大把鱼塞进篮子里她才转醒,跟着薛大身后走。 路过茶具摊时,又听人笑呵呵的道:“哎呀,这命啊,真说不清,这王家二郎夫人没了,爹娘也不在身边,如 今世子之位都没了。” “谁让他顶撞皇帝又得罪太后,这才哪跟哪儿啊,之后会更惨。” 另一人嬉笑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