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步步紧逼:“怎么没理由, 曾祖母不是时常进宫求您给二房做主?” “放肆!”陆太后面露不愉, “做主是一回事,你这又是另一回事, 哀家能动嘴皮子的事至于动手?” 营地气氛紧张,王晏之还要再说,嘉佑帝出声道:“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晏之、薛郡主、侯府大公子受惊了,赏……回去好生歇着。”国库紧张,还是不赏赐好了。 “摆驾回宫。” 太后冷漠脸,瞥了王晏之一眼才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凤撵。王晏之和李清翊依旧随侍皇帝左右,薛如意同周梦洁、薛忠山一道乘坐马车往回赶。 来时轻快愉悦的皇家队去时沉郁又压抑。 嘉佑帝回到皇宫时已经亥时一刻,他命人将杖刑过后的卢长谦带到清心殿问话。 卢长谦换下血肉模糊的衣裳, 弓着身勉强站立在殿中央回话。 “皇上,本来这次计划十拿九稳, 但半路杀出另一批杀手, 好像是想要王世子的命, 卑职与他们对上,才让世子跑了。” “另一批杀手?”嘉佑帝阴沉着脸,“是谁的人?” 卢长谦摇头:“不知。”随即又迟疑道, “有没有可能真是太后的人?”毕竟两次都陷害太后, 是个人都恼, 将计就计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些年太后确实潜心礼佛,不问世事,就连之前陆相的事她也不曾过问。 会是太后? 嘉佑帝又问:“那药你确定给王沅枳吃了?” 卢长谦点头:“确定,卑职还查验过,确实没了脉搏才抬来的。” 嘉佑帝心思百转,之后又招来国师问话,询问那药是不是过了时效,毕竟已经十多年。 “要不国师再炼制几颗?” 国师无语,面上却恭敬:“皇上,那药引难寻,当年也就炼制了三颗。” 嘉佑帝手里还有一颗,一时拿不准要不要给王晏之吃。 陈公公适时建议:“今日侯府大公子吃了也好,至少让皇上知道这药可能过效了。皇上不若直接找王世子摊牌,他那么聪慧,定然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嘉佑帝叹气:“他是聪慧,但某些时候同他母亲脾气一样倔,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人一旦有诊视的东西才会想要权势,想要他心甘情愿的接受,还得加一把火才行。既然他已经怀疑太后,就让太后去触碰他的逆鳞。”一旦与太后对上,那只有皇权才能保他。 陈公公看着这样的嘉佑帝,真心感叹道:“皇上这般拳拳心意,王世子定然也不会辜负的。” 心里却在想:皇上性子也执拗,太子那般好的人不过出错了肚子就那般嫌弃。名正言顺的嫡子不要,三皇子也不稀罕,偏生要扶一个私生子。 这般曲折,究竟是因为看中侯夫人和王世子,还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依仗,不会有外戚? 若是这样,二皇子也是可以啊。 这些话自然说不得,陈公公十年如一在嘉佑帝面前奉茶。 皇家仪仗回城后,其余人就各回各家。承恩侯府的老太太和大公子都还晕着,王晏之脱不开身,只能随着太医和禁卫军一同回了承恩侯府。 薛忠山一路上问东问西,问薛如意究竟怎么回事。薛如意把从进林子起经历的事一一说了。 等回到家中,薛忠山愤愤不平道:“这些人都是冲着小王来的,倒是让你平白遭了两次大罪。”他又朝进来的两个儿子道,“今后 他再送吃食去如意楼就把东西丢出去,但凡他接近如意就把人打走。” “梦洁啊,有空带如意去迦叶寺拜拜,给如意去去晦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