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方上,直到药箱合上他才淡淡转移视线。 等包扎好,薛二才问:“如意,方才你说混乱中有人想杀小王?” 薛如意歪着头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是想杀他,他们都是空手并没有带兵刃,那动作倒更像套麻袋。”王晏之拉她时,那人也只是以手为刃,劈他后颈。 周梦洁盯着王晏之,思忖半晌问:“废太子的人、三皇子余党、你二叔、皇帝、亦或是太后,还是最近被你推下水的陆青几人?” 薛家几人忍不住感叹:果然蓝颜祸水。 王晏之无辜的摇头。 薛忠山直接把还在打蝴蝶结的薛如意拉了起来,道:“不管是谁,小王今后还是少靠我们家如意,既然和离了做不到彼此祝福,也别互相伤害啊,你近日就待在承恩侯府别出来。”他朝门口喊,“那个,小丁啊,快把你们家世子带走。” 丁野探出脑袋朝门内张望,询问的看向王晏之。王晏之起身,朝李清翊瞧了一眼,很是淡定的道:“翊王殿下,能蹭个马车吗?” 李清翊无语:这人犯得着这么小气,他又没说不走。 “行。”李清翊起身,朝还围着薛如意转的戚阿芙喊:“走了,大晚上别在这叨扰人家。” 戚阿芙不情不愿跟着往外走。 黑夜里马车辘辘而行,快到翊王府时,靠坐在対面的王晏之突然问:“苏嫔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陇西?” 李清翊愣了愣,神色有些不自在。 王晏之嗤笑:“不想走了,是苏嫔不想走还是翊王殿下不想走?” 李清翊叹了口气道:“你不必拿话揶本王,本王并没有捡漏的意思,只是我母妃……” 年后他就打算送母妃出城,母妃死活都不肯走。那日她很认真同她道,“我儿同样是皇子出身,先前争不过,现下朝中又无成年皇子,怎么争不得?”萧妃和陆家都渐渐没落,中宫嫡子又还小,机会就摆在面前,苏嫔平淡了一辈子委实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李清翊很是无奈,没有告诉他母妃,父皇属意王晏之,这是这么也争不过的。 他也不想争。 “若父皇真属意于你,不若你应了他,也省得……” 王晏之呵笑:“我是承恩侯嫡亲的。” 李清翊:“……你骗我。” 王晏之不想拧眉:李家父子都有病吧。 等回了承恩侯府后,王晏之亲自写了一封‘不老药’的丹方命丁野丢到国师住处去。 另一边,任务失败后,卢长谦匆匆进宫回禀。 嘉佑帝看着脸上印着通红鞋拔子的卢长谦险些气笑了,质问道:“怎么做的事,不过绑一个人,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得手,还弄成这个鬼样子。” 卢长谦欲哭无泪,他还算好的,只是脸被王世子踹了一脚,被薛郡主踹的那个同僚现在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大冬天的浑身冒冷汗。 “皇上,王世子实在太过警觉,薛郡主力气也太大了。”他们原本计划是制造混乱,死几个人,把王世子绑走后然后弄成假死的局面。 但事发展出乎预料。 嘉佑帝阴沉着脸:“薛郡主?他们不是和离了,怎么待在一起?” 卢长谦陈述事实:“不仅待在一起,还亲上了。” 嘉佑帝愕然:“亲上了?”他弄这么一出可不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 卢长谦小心翼翼的问:“王世子时刻有人护卫,宫外下手实在不好办。要不皇上把人诏进宫,然后我们把他摁住?” 嘉佑帝脸黑:这不是废话吗,王晏之在哪出事也不能在皇宫。 还摁住,这不是伤他们之间的情分吗。 嘉佑帝又问:“没被发现吧?” 卢长谦摇头,“都按照皇上的吩咐,把太后亲卫随身令牌的络子落下了。” 卢长谦退下后,嘉佑帝拧眉细思,陈公公很有眼色的上前,道:“皇上何必忧心,过几日就是春蒐狩猎,南山猎场刀剑无眼,总比城内好施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