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大刺刺道:“不是保护就是监视呗。” 薛家几人愣然。 “监视?太子监视一个不能说话的瘫痪干嘛?” 事情一度陷入僵局,薛大想了会儿道:“我们换个方式想,三皇子为什么为突然这么说,他这是想暗示我们太子有问题?不是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 三皇子脾气暴、总是惹皇上叱骂是上京城都知道的事。 周梦洁也问:“如意,三皇子怎么跑到如意楼去了,还让人帮忙你们干活?” 薛如意把工部的事说了,周梦洁道:“那还真是巧,他去恰好就碰见你们,好像是上赶着送人头。” 甚少插话的王晏之道:“三皇子外祖父是武官,他自己也力气大,酷爱耍刀。倒是时常会出现在工部,这点挑不出错。” 薛二问:“那皇位之争,三皇子和太子势力如何?” 王晏之想了一下,道:“天启一共四位皇子,太子是嫡长子,是先皇后所出,当今皇后是太子嫡亲的姨母,右丞相陆臻嫡次女。二皇子母家式微,被派去戍边了,三皇子乃是萧贵妃所出,外家是镇南王萧柏勇。当年先皇重文轻武,太子外家繁盛,当今皇帝文武并重,似乎有让两边互相牵制的意思,箫贵妃一族也就慢慢繁盛起来了,隐隐有和太子争储的意思。最后一个皇子是个美人所出,还在牙牙学语,没有任何威胁。” 薛父越听越糊涂了,打断他的话,很是困惑道:“你先停一下,朝廷局势关你一个世子什么事?你不是承恩侯府上的吗?承恩侯站队了吗?” 王晏之摇头:“我父亲只是个闲散侯爷。”父亲自己不想争,皇帝也嫌弃父亲,每每见到都不想多看一眼,反倒是对他二叔颇为看重。 薛父又问:“那你二叔站队了吗?” “二叔明面上没有与任何皇子往来,私下就不知道了。” 薛父一拍手:“既然你们侯府没站队,那些个皇子太子之类的动你干嘛?有那个闲心不知道互殴啊?” 薛二道:“我们也没说就是这两位啊!现在我们不是在讨论吗?你想,王家二叔给晏之下寒毒,下另外一种毒素的人能出动那么多刺客一路追到青州,身份不得往高处猜啊。” 薛父:“那有没有可能是嫉妒他的容貌或是才华,才痛下杀手?” 薛如意无语,周梦洁瞪了他一眼,骂道:“谁都像你这么无聊,会因为嫉妒别人长得好看就搞这么复杂杀人的,这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闲得牙疼。” 薛忠山一本正经:“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这天是没法了聊了。 周梦洁蹭的站起来:“你总不说是他貌比潘安、才华出众,遭老天嫉妒,要把人收回去。” 薛忠山:“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周梦洁一把揪住他耳朵,气道:“你这人,怎么最近老是抬杠,快去把午饭给我端出来。” 薛忠山龇牙咧嘴被她扯了出去,薛家两兄弟憋笑。 王晏之笑了两声后,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如意,我能留在这吃午饭吗?” 薛如意:“饭又不是我做的,问我做什么。” 王晏之唇角牵起,眉眼里染上笑意。 午饭过后,他又跟着去了如意院子。 秋日天空浩渺,刺目的阳光透过枝桠明晃晃打照下来。薛如意靠在窗边慢腾腾雕佛珠,每一颗都雕得很精细。青衣墨发的王晏之坐在对面安静地书写,墨香混合着檀香木的味道在屋子里流窜。 薛如意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他长睫低垂,眉眼温和,写得很是认真。 她目光落到他修长匀称的手上,指尖倒是比之前更圆润饱满了,修剪得光洁的指甲盖也有了血色,看来近日倒是养得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