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赌阿爹的私房钱。” 薛父脸黑:“怎么不拿你的私房钱打赌?” 薛大笑道:“一赔二,阿爹你不亏啊。” 这父子三人还真是乐天派,周梦洁摇摇头,提着篮子往后厨去。 马车里王晏之狠狠打了个喷嚏,他眸光落在对面人身上。浅淡的阳光透过车帘晒进来,她手里拿着木头雕雕刻刻,官道难行,时不时有坑洼。 车子猛然抖了一下,薛如意手稳稳的停住,手里的木雕却切掉了一只手臂。王晏之右眼跳了跳,试探的说:“要不我们还是不动刀,打络子也能打发时间的。” 薛如意抬头看他,语气一如初见:“阿娘说雕木头可以控制力道。” 王晏之捏着书的手抖了抖:“…为何要控制力道?” 她还没回答,车帘猛地被掀开,车夫面露难色:“薛三掌柜,路边有难民拦路,想讨些银子卖身葬父。” 薛如意探头往外看,官道的路边一个黑黝黝精瘦的汉子跪在地上,他脚旁边躺着一个破布衣裳盖住脸的人,不住朝他们磕头:“求求你们行行好,给些银子埋我老爹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薛如意皱着小巧的鼻问:“卖身葬父?你老父亲还打耳洞涂丹蔻?虫子咬他还知道躲?” 那哭嚎的黑瘦汉子猛然止住哭声,踢了地上的人一脚,恶声喊:“婆娘,起来干活了。” 原本躺在地上的‘死老爹’爬起来,手里还拿着把杀猪刀,显然是个膘肥体壮的女屠户,她呵笑两声道:“是两只肥羊,抢了银两再剁成肉包子应当值不少钱。” 车夫吓得往马车后躲,女屠户上前刚想拉薛如意脸就狠狠挨了一拳。帘子被放下,坐在马车里的王晏之只听得几声比杀猪还嘹亮的惨叫,然后掀开被掀开,薛如意擦擦手钻了进来。 透过帘子缝隙,他看到那两个打劫的被打得鼻青脸肿捆在一起,手脚呈诡异的弧度被折在一起。 “控制不住力道能把人打残。”她气道,“打劫就打劫,非要撒谎卖身葬父,卖身葬父好歹找个男的,骗人都不会。” 她眸光投到王晏之身上问:“表哥,你说他们该打不该打?” “该打。” 薛如意又道:“他们还想做人肉包子,我把他们手脚折了。” “折得好。” 薛如意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半晌,王晏之伸手摸脸,疑惑问:“怎么了?” “你觉得我方才凶不凶?”她眼睛圆溜溜的,不仅不凶看在他眼里还有些可爱。 王晏之轻笑:“凶。” 薛如意抿着唇不说话,又开始雕木头,那木雕在她手里掐头去尾最后剩下个脚趾尖尖。 王晏之靠着车壁上看她,长睫半压着,若有所思。 马车走走停停,走了五日才到巴陵郡。俩人才进城,就见到林鱼景在城门口来回的走,瞧见他时高兴的跳起来,喊:“周兄,这里。” 马车停下,王晏之掀开车帘瞧他,他立马道:“我早到了两日,日日来城门口等你,客栈已经订好,就在我隔壁,你去住就成。” 薛如意从王晏之身后探出头,问:“你帮我们定客栈?” 林鱼景瞧见她眼瞳都竖了起来,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你怎么又来了?你这妇人不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整日乱跑像什么话。” 薛如意脸黑,怼他:“我无子有夫,他在哪我自然在哪,碍着你林孔雀什么事?” 林鱼景面色涨红,朝王晏之道:“周兄倒是让她生个小子带,省得她日日跟着你。” 一直没说话的王晏之认真说:“那还是不生为好。”生个小的天天缠着如意,他好像不能接受。 林鱼景和薛如意愣住,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马车停在林鱼景住的客栈,正好赶上午时,薛如意把银子付了,同王晏之坐到大堂点菜。大堂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香味,她扭头瞧见周围一大群吃泡面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