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十几张报账,县丞连过问都不曾,也难为你在县衙十几年。报账笔迹这东西要仿造轻而易举,学生现在就能当场写十几张。” 薛二也反驳:“对,草民根本没有开过账单。” 皮球又踢了回来。 沈县令立刻接话:“本官查到的人证物证都在这,你们薛家的物证是自己伪造的,人证更是没有,再怎么狡辩也是枉然,钦差大人办案都讲究人证据,您万不可枉顾证据偏听偏信。” 围观的百姓听得一愣一愣的,起初觉得薛家有错,后来又觉得沈县令贪没的可能性更大,最后完全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刘成姚查看了所有人证和物证后开口:“薛家状告沈县令仅凭两本誊写的账册和口头上分析确实不够。沈县令上交的人证物证比较充足,从证据上看薛延亭确实有贪没条件,若是薛家再不能提供其他人证或是物证,本钦差就宣判了。” 沈县令、县丞和师爷长长松了口气,高傲抬着下巴等着看薛家人悲惨的下场。 这一场不出意外他们完胜! 哈哈,大半年了,终于能一雪前耻,弄垮薛家了。 沈县令巴不得惊堂木在自己手里,狠狠拍下去薛家人就成挨打、没收财产、流放一条龙了。 薛父、周梦洁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焦急,薛二靠近薛大,压低嗓音问:“小妹怎么还没来?” 薛大摇头。 王晏之扭头朝外看。 刘成姚等了片刻终于拿起惊堂木,沈县令几个眼中迸发出喜悦。然而就在惊堂木即将要挨到桌面时,外面响起‘咚咚咚’激烈的鸣鼓声。 沈县令:有完没完,又来个敲鼓的。 他扭头询问县丞,县丞有些懵逼,摇头表示不知道。俩人又同时看向师爷,师爷无辜转动小豆眼,他也不知道啊。 薛二一喜,“钦差大人,定是小妹带着人证和物证来了。” 沈县令用眼神学问县丞:薛如意?她手里能有什么人证物证? 县丞:我也不知道啊。 师爷:我也很想知道啊。 刘成姚吩咐:“把外头击鼓鸣冤的带进来。” 第三次薛如意带着满脸青紫的沈修来了,县丞和师爷眼睛都瞪圆了,沈县令惊得直接站起来,快走两步喝道:“你这个逆子跑这来做什么,快回去。” 沈修躲在薛如意身后,梗着脖子不说话。薛如意挡在他前面,针锋相对:“沈大人请不要恐喝我的证人。” “证人?”沈县令火冒三丈,如果眼神能变成刀子,现在都能直接叉死这个孽障了,“你来给薛家当证人?我是你老子!” 沈修憋红脸终于憋出一句:“不是我老子能让你打……” “你!”沈县令又想动手。 刘成姚及时制止:“沈大人,公堂之上无父子,休要恐喝证人?” 沈修拜倒,在他爹吃人的目光中陈述道:“草民沈县令之子沈修,草民可以作证,我爹、县丞、师爷狼狈为奸贪没公款,隐瞒水患致使青州东河岸下游百姓死伤无数。” “昨夜草民在家中亲耳听到的,草民虽读书不行,但也有最基本的良心。我爹做的事不对,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指出来,草民愿意拿出银两填补公款空缺,求钦差大人从轻发落。” 县丞和师爷目光惶惶看向沈县令。 沈县令目眦欲裂,只想掐死这个逆子。深呼吸后喝道:“孽障休要胡言。” “钦差大人,孽子被薛家人蒙蔽,好好的书不读跑去经商,如今还被他们蛊惑污蔑亲爹。孽子向来糊涂,他的话不足以为证据,钦差大人明察。” 围观的百姓更糊涂了,儿子告老子这是什么情况? 刘成姚道:“仅凭一人之言确实有些单薄,方才听说还有物证,什么物证?” 沈县令冷笑:能有什么物证,物证都被他销毁了,绝对不可能呢有物证的。 这次的锅薛家背定了。 所有人都看向公堂上的薛如意,薛如意低头问沈修:“东西呢。” 沈修连忙从袖带里掏出一个细细长长金属质地的东西交给她。众人好奇的看着,王晏之也惊疑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 这又会是什么神奇物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