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去,手里的铜锣棒子都要了,拔腿就跑。 “什么声音?”薛如意埋在他肩头声音嗡嗡的,圈住他的手又紧了紧。 王晏之手摸摸她发:“没什么,就快到家了。” 薛如意抖着声道:“回去找阿娘睡。” 王晏之想起洞房花烛那晚,声音有些生硬:“如意要是害怕我也是可以陪着你的。” 薛如意:“你想当我阿娘?” 王晏之:“……” 算了当他没说。 他抱得太过稳当,每走一步都像是摇篮在晃,等到了如意楼,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晃晃荡荡睡着了。 他失笑,把人小心的放到床上,拉过薄被替她盖上。然后小心的抽出她手里的灯笼和柳枝条插在床边的木架子上,又把她发顶的柳条圈拿下放到床旁边的小几上。 灯笼的昏光明明灭灭,她额发散乱,小脸薄红,闭眼睡得香甜。王晏之伸手把搭在她眉间的碎发拨开,心想:如意如此怕鬼,改日要去寺庙求一张平安福,日日给她戴在身上才行。 保佑她这辈子无忧亦无怖。 门外的窗棂响了两声,王晏之耳尖动了动,把被子拉高。确定她睡沉后,悄无声息从窗户处跃下。窗外的弄子里,刘掌柜四处张望。 瞧见他右眼时神情微顿,顺口就问:“公子眼睛怎么了?”问完他又后悔了,那模样一看就是被打了,再联想到薛三掌柜的凶名,不难想象。 这么丢脸的事就不该问。 王晏之轻咳,居然回他了:“撞了。” 刘掌柜:什么东西能单独撞眼睛? 他尴尬转移话题,压低声音道:“公子,先前不让人给如意楼供冰的是府衙师爷,之后找人仿造如意楼‘霸王劵’的也是师爷。” “我的人瞧见师爷刚刚往县衙大牢去了。” 王晏之眸色微冷:“你先回去。” 看他往县衙方向去,刘掌柜欲言又止:公子顶着个红肿的眼睛出去,万一被人看到了该如何是好。 王晏之一路行到县衙大牢,大牢外点着火把,被衙差重重看押。他四处瞧了瞧,干脆翻上屋顶,借着极佳的耳里找到有人说话的地方蹲下,然后小心翼翼揭开瓦缝往下看。 牢房昏暗,唯有他正下方那一间燃着噼里啪啦的火把。牢房内几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磕头求饶,沈县令在师爷的陪同下站在半敞开的牢门外掩鼻嗤笑:“听说你们还喊冤枉,称有人指使?” 先前那带头的大汉就在其中,当即急切的点头:“嗯,嗯,小的还记得那人模样,当初留了个心眼,小的跟他到了城东一处庄子,县令大人只要派人去查一点能查出来的。” “是吗?”沈县令眸里带了杀意,“那你有没有同其他人说过此事?” 其实是有说过的,当初他得了银钱还找人炫耀来着。 “没有,小的只在公堂上说过。” 沈县令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冷笑朝旁边的衙差挥手:“都解决了。” 衙差拿着缰绳一股脑往里面涌,其中俩人瞬间被勒住脖颈,其余五人惊恐后退。 沈县令凉凉道:“此七人觉得羞愧,在牢中悬梁自尽,明日让人来领尸首。” 这是要杀人灭口,被勒住脖子的一刹那,一颗石子砸在了衙差的手腕上,那满脸是血的大汉猛然暴起,抽出刀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