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得偏偏不带丝毫娇羞。 一刻钟后,薛如意甚觉无趣,跪坐在他腰间把人拉起来。拍拍他的脸问:“你没事吧?” “……无事。”就是被压得腿麻,嘴麻。 就着她的力道起身,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险些摔了下去,幸而被薛如意扶住。 好像被亲懵了! 薛如意多看了他两眼,摇头叹气:“方才还觉得你力气大。表哥,不行啊,要多锻炼。” 王晏之:“……” 这种亲法,谁能顶得住? 俩人换了衣裳,吹灭蜡烛躺到被子里。黑暗里,王晏之唇丝丝的麻痛,他转过身朝里侧看去,虽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能闻到浅淡的木脂香。 “如意……” 没反应。 他又轻轻喊了一声:“如意……” 回答他的是绵长的呼吸声。 没心没肺。 他干脆转了个方向闭目深呼吸,隔了许久就在他要睡着时,一只手摸到他手边,抵住他十指慢慢摸索。 这是玩手的毛病又犯了。 王晏之叹了口气,任由她捏着手玩,捏着捏着还真把他捏睡着了。 次日天光大亮,薛如意才从梦里醒来。扭头四顾,床上早没了王晏之人影,她爬起来伸伸懒腰又呆坐了会儿,突然想起昨日那小黄本子。 头一次如此好奇,究竟是什么表哥那样护着。 她眸光转了转,趁房间里没人在床头、底被下翻找,找不到又下床在床底下、床旁边的矮几里、妆台里翻找,还是没有找到。 薛如意叉腰站在房间里。 奇了怪了,难道表哥藏身上了? 床头木架子上放着打好的温水,毛刷细盐都整齐的摆放在桌上。一看就是表哥做的,她洗涑好,出房门时顺便把那朵石榴珠花簪到发间。 今日起得晚,原以为酒楼已经开门,下去时门还没开,她爹和娘坐在一楼,其余三人不在。 她下了楼左右看了看,问:“表哥呢?今日怎么还没开门?” 周梦洁道:“和你大哥一起去集市了,这俩日生意太好,昨晚你爹说大家都累着了,晚些再开门。”她瞥见女儿发间火红珠花,笑道:“如意早该打扮打扮,这珠花衬得人精神。” 薛父道:“是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表哥买的。”她又问,“二哥呢?” 薛父一听是女婿买的,布满细纹的眼笑没了:“这小子懂事了。”定是看了他给的好丈夫秘籍。 “别管你二哥,他昨夜帮安子挡酒喝醉了,这会儿还在睡呢。同爹说说你们在府城多逗留一日都干啥了?”他迫切想围观女儿和女婿的爱情。 薛如意刚想说,门外就传来薛大的说话声。周梦洁推推薛父,让他把早饭端出来,薛如意亲自过去拉开门。开门就和王晏之面对面,眼对眼看了个正着。 王晏之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不自觉轻咳,喊了声:“如意……” 薛如意神色如常:“表哥没去县学?”之前被迫在家,现在已经通过童试自然要去。 王晏之:“吃完早饭就去,不过听说只是今日去,明日之后要放田假,好像有七日。”假期太短,得再想个法子赖在如意身边才行。 周梦洁帮忙把粥菜摆上,催促道:“那快些吃早饭,吃完去县学。” 五人围坐在桌前,吃到一半薛父突然问:“安子,你嘴巴怎么回事?怎么肿了?”嘴角还磕破了,明明昨晚上还好好的。 薛大和周梦洁齐齐看向他。 薛父又问:“难道是酒精过敏?” 薛大认真点评:“不可能,他之前过年也喝过,一点事都没有。过敏也应该是浑身起疹子,光嘴巴过敏怎么回事?” 王晏之长睫动了动,温声解释:“昨晚上有些醉,摔地上了。” 与此同时埋头吃饭的薛如意突然道:“我亲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薛家父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觉得自己吃的是狗粮。 就不该问。 薛如意:“我也没亲多少下……”她歪着头想了想,开始数:“一,二,三……” 王晏之轻咳两声,面显薄红,及时转移话题:“如意,你不是说有铺子的事要说?” 薛如意这才想起府城看铺子的事。 “我前几日在府城转了转,那里繁华街道的铺子是我们现在铺子租金的两倍还要多,周围也很多酒楼,茶肆。偏远一些的租金也有我们租金一样贵,但人要少很多。先前寻思再开一家,但我觉得不如开加盟店。” 薛大问:“怎么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