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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9节


明天还来。”

    薛忠山跟着笑:“好。”

    父女两个把灶台搬上牛车,先去了一趟县学。县学学生只有月中和月尾可以休沐两次,平日里除非家里有事才能请假。要是家里人来找也要门童通报,学正准了才能出来一见。

    里头任教的秀才例外。

    县学的门大开,门童通报后匆匆而来的是林文远,薛二却不见人影。

    他看到薛如意,眸色立刻亮了,快几步走到近前打招呼:“伯父,如意。”

    如意往他身后看了两眼,问:“我二哥呢?”

    林文远有些羞愧:“薛二哥入学那天就被分到最末的丁班,昨天带丁班闹事被王学正遣到东城外帮忙修桥去了。”

    薛忠山恨铁不成钢,骂道:“这兔子到了县学还不安分。”

    薛如意又问:“就我二哥一个人去了吗?”

    林文远摇头:“丁班二十几个学生全去了,王学正说既然大家无心学习想来是日子过得太好,去劳作一番回来就老实了。”

    青州县的冬天特别冷,这个天修桥,不得冷死。

    眼见天色还早,薛忠山决定带女儿去瞧瞧。

    林文远踟蹰道:“要不你们等我一刻钟,我上完课就带你们过去?”

    薛如意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过去就成。”说完又从车上拿了个土豆饼下来递给他:“这是方才卖剩下的,多谢林大哥照顾二哥。”

    林文远眸色微亮,看向薛如意的眼神柔情似水,温声道:“如意妹妹还惦记着我呢,今天起得晚正好没吃早饭。”

    薛忠山轻咳一声拉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女儿就走。

    初升的日头穿透冰冷的薄雾笼罩住前面纤细的背影,明明走过去的人那么多,林文远就是觉得如意是最特别的。

    他站在县学门口看了许久,等人影消失才满心欢喜的回去了。

    父女俩人赶着牛车往东城门走,沿路草木枯黄零落,寒风刮得人脸生疼。薛父翻出出门前拿的斗篷塞给女儿,催促道:“赶紧裹住,别把我家如意小脸儿冻红了。”

    一个时辰后在青州河道边瞧见正在修浮桥的一大群人。河岸水位下沉,河面氤氲冒着冷气,远远看去开阔萧索。

    薛忠山拉人打听,那人随手一指:“那,瞧见没,前面的棚子里,应该是被监工的县丞大人叫走了。”

    那人又压低声音道:“估计是在挨罚呢,刚刚县丞大人让他帮忙,他叫嚷着桥不该这么修,闹起来了……”

    父女两个道了谢都赶紧往木棚子边上走。

    木棚三边围着,正前方挂着布帘子,此时正高高挂起。俩人绕过去就看到该受罚的薛二靠在躺椅上,吃着茶点,县丞大人则站在一边拿着图纸请教。

    他躺着的藤椅上铺着厚厚的褥子,旁边还有烧得正旺的炉子。一看就享受得很,丝毫没有大冬天修浮桥的悲惨。

    薛如意想:大哥说的对,二哥走哪都能混得很好。

    正在指点江山的薛二突然瞥见他们二人,吓得直接弹跳起来。县丞大人吓了一大跳,待听见薛二喊人,才笑呵呵的朝薛忠山道:“忠山来了,是来瞧你儿子吧。你生了个好儿子,居然精通水利栈道的修建,帮了我不少的忙。”

    先前薛忠山在县主薄手下做事时俩人就认识,县里好几年的烂账还是他帮忙解决的。

    这会儿见面县丞很是和善。

    薛二悄咪咪瞅他爹两眼,站得笔直也不敢吭声。

    县丞和薛忠山寒暄了几句,就往栈桥边去了,留下父子俩人说话。

    木棚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薛忠山臭着脸问:“没怎么样吧?”

    薛二刚摇头就被自家老爹来了个爆栗。

    “你这兔崽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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