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目的,就是要让萧正回京都挑拨离间,当个两面三刀的工具。不然光凭云兴邦的脑子,顶多只想到许侍郎想要揽权,而不会去想许侍郎要造反的事。 许侍郎年纪不小了,他的人生开始倒计时,所以为了能早日上位,一定很心急。 临风笑道,“萧正一心相当锦衣卫指挥使,可许侍郎偏偏拦了他的升官路,萧正自然会心生不满,加上林帆又不是个省油的,有他和萧正在京都里搅和,可以帮爷不少。” “敌人的敌人,就可以做暂时的朋友。”裴阙满意地笑了,“我在京都的时候,林帆一心一意想要弄死我。可我被流放了,他却没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还丢了馆,又怎么可能甘心!” “自然是不愿意的。”临风幻想了下京都里的情形,觉得肯定十分精彩。 事实上,正如临风猜想的一样,京都里的几大世家,自从裴阙被流放后,他们明里暗里地斗过好几次了,每一次都很精彩。 这会的许家,许文庸刚摔了一套价值千金的青瓷茶盏。 “云兴邦是脑子进了金汁吗?”许文庸看着管家送来的信,愤怒道,“这般拉我下水,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晋朝允许私人经营矿场,但有严格的等级分配,金矿银矿这种珍贵的矿山不允许私人经营,而其他的矿山税收非常重,一般人是经营不起来矿场。 有许多人为了挣钱,选择铤而走险,有偷偷开采金矿、银矿,也有人做假账。这两种一旦被抓到,就是要杀头的大罪。 云兴邦找到了许文庸的一座金矿和一座银矿,每年可以给许文庸带来几十万银子的利润。但云兴邦一点情面都不讲,甚至在把矿主是许文庸亲戚的事,直接在朝堂上说出来。 虽然许文庸说是亲戚自己做的,和他没关系,但大家都不是傻子,所以在成国公的坚持下,说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让许文庸先停馆在家休息。 方才管家来信,说云兴邦的人还去了许文庸老家,似乎想查更多的东西。 “老爷,虽说咱们在老家没有留下把柄,可那些人里面,难免有嘴巴不牢固的,若是被云大人问出一点半点,咱们可就像网扯了个洞,再也停不下来了。”管家满脸愁容。 “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吗?”许文庸吼道。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急得抓头发。 “云兴邦怎么突然针对我了呢?”许文庸想了又想,“就算我帮皇上扳倒裴阙,可皇上最信任的还是云家。明明我没有在针对云家了,可云兴邦还是步步紧逼,就连皇上对我的态度也变了。” 许文庸想了又想,他一直不在意云兴邦,因为他觉得云兴邦就是中上一点的能力,还不够格当他的对手。 “老爷,会不会是云家老爷子看出了一点什么?”管家迟疑问。 “云胜兴?你说云盛兴那个半死不活的老骨头?”许文庸停了下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如果他们真的懂了什么,那云家就不能留下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