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艳诗虽没直接点名说安芷,可字里行间都在告诉别人,裴府有位美娇娘。 安芷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被临风给压下去了。 “知道是谁写的吗?”安芷问临风。 “是陶蔚然写的。”临风低头道,“那日闯入内院后,他就写了这首诗,本来是藏在书架里,不知为何又被人传出来了。不过这事,和陶公子身边那个裴公子好像有点关系,据说陶公子做什么事,都会和裴公子说。” 定南王有爵位在身,每年都要派世子进京都送贡品,所以在京都有自个儿的府宅。就离裴家不远。 安芷想到诗里的内容,觉得上次就该让陶蔚然吃点教训,不然也不会写出这般不要脸的诗来,“陶家也是功勋之家,怎么连书架里的东西都能传出来,那些家丁都是吃素的吗?” 临风听夫人生气,试探问,“陶公子写下这等诗词,夫人要不要去找老太爷一趟?” “找老太爷有什么用?”经过上一回的事后,安芷也明白了老太爷的意思,只要陶蔚然不伤害到裴家的切身利益,老太爷都不会多加干涩,“这事不能找老太爷,得先看看陶蔚然的态度,只要他咬死不忍是写我,那外头的人再传,都只是流言。” 临风点头说明白,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冰露匆忙忙进来,说陶公子来请罪了。 听到请罪两个字,安芷头就大。 “这陶蔚然的脑袋是浆糊做的吗?”安芷猛地站起来,“这个时候来请罪,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芷转了两圈,“冰露,你去和陶蔚然说,我与他从没交集,不过是世家父辈之间的情分,他写给他屋里女子的诗,与我无关。” 冰露明白主子的意思,忙出去传话。 与此同时,裴府正厅里。 陶蔚然正皱眉问裴鹤鸣,“你不是说,只要我用艳诗的事就能把她逼出来吗,怎么过去那么久,还不见人?” 裴鹤鸣就是之前跟着陶蔚然闯内院的公子,他在定南时,就是陶蔚然的小跟班,一直给陶蔚然出谋划策,“陶兄别急啊,京都里的人规矩多,咱们再等等。” 话音刚落,冰露就来回话。 陶蔚然一听冰露的话,急了,“你家夫人是没读过书吗?我那诗明明就是……” “陶公子!”冰露拔高音量,怕陶蔚然再说出惊天地的话,忙打断了陶蔚然,“陶公子,咱们两家是世交,所以一直对您礼遇有加。我家夫人是金枝玉叶,且姑爷还在,您若是在意咱们两家的情分,逾矩的事就再不要做了,还请您自重。” 陶蔚然被冰露怼得噎住,指着冰露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这丫头思想龌鹾,我连你家夫人面都没见过,自重什么?” 冰露见识过不要脸的人,但如陶蔚然这般胡搅蛮缠的,还是头一个。 她很想甩脸色说他自己知道,可到底是要顾忌主家的情面,发现裴鹤鸣正直勾勾看着自个,忍着反胃道,“陶公子请回吧,您如今有大好前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