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速度,男人手劲大,那块红渍很快就被洗干净,又拿过一边的裤子清洗了几遍,他用脸盆端着出去,晒在二楼阳台。 脸盆收了回去,本来打算回屋的,但是想到屋子里的暖壶的水已经被他倒完了,又下楼去厨房提了个上来。 顾卿卿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军绿色搪瓷杯,吹了几下杯沿,捧着被子小口小口喝着热水。 楚岱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喝,之前还有些后悔报名去海岛,现在彻底没这心思了。 在兵团条件可能没那么艰苦,但是因为各种作战计划,俩人会聚少离多,真要有战事可能两三天或者半个月才能回兵团见她一次。 去了海岛虽然有许多未知不可控的危险,每晚还是能回去,就她现在这黏人的样子,留她独自在家,楚岱还真不放心。 她喝了大半杯热水,肚子里暖洋洋的很舒服,见男人眸色晦暗莫测,主动把水杯递过去:“哥哥,你喝吗?” 楚岱单手接过,喝了剩下半杯,然后熄灯上床。 折腾了半夜,顾卿卿也实在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小手熟稔地从男人衣摆钻进去,顺着那道疤往下滑,然后心满意足睡觉。 楚岱抬手把她身后的被角掖实,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她后背。 很快,顾卿卿迷迷糊糊睡着了,楚岱也有些倦怠,说着窗户看了下外面漆黑的夜色,估摸着还能睡两三个小时,他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爬了进来,楚岱五点就醒了,因为怀里的人睡得熟,他只要稍微一动她就蹙着眉头嘴里哼唧,只好睁着眼等她醒来。 上午十点要在军区码头集合,现在还早,六点半。 让她好好睡会儿吧,养养精神在船上也没那么难受。 他想。 早上七点四十,顾卿卿揉了揉眼睛,看着男人硬朗的下颚线,亲了亲他的侧脸,“早上好呀哥哥,是不是要去码头啦?” “不急,先起来洗漱。”楚岱抬手拢了拢女人披散的长发,“我收拾东西,你慢慢来。” “好嘞。”顾卿卿从他身上爬过去,下床穿鞋子,蹭蹭蹭跑去卫生间。 这人向来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昨天蔫了吧唧的看来是真的难受极了。 见她恢复活力,他也放下心来,打算去了岛上问问赵泽这种有没有办法开药缓解一下。 昨天那小脸白得,他看了也揪心。 顾卿卿洗漱有点慢,她头发又长又多,编成麻花辫也要费一番功夫,楚岱先换了衣服,打算把行李收拾好再去洗漱。 打开衣柜,他把自己的常服和她的衣服都扔床上,以前的军装不用带了,编制改了以后就穿海军军装。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自己就三两件衣服裤子,给她带的比较多。 拉开抽屉,看到里面女人放的月事带和棉布条,他默了片刻,没有推进去。 把衣服都折好收到行李袋,楚岱去了卫生间,拿起牙刷和漱口杯,对旁边梳头发的女人说:“衣服我随便拿了几件,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要是缺什么待会儿还能去买。” “不缺啦。”顾卿卿绑好麻花辫,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笑靥如花:“我去看看有没有漏的呀,你先洗漱,等下去食堂吃饭吗?” “太晚了没饭吃了。”楚岱刷着牙,含糊不清道:“阿昭让人送了饭过来在楼下。” “你怎么知道呀?”顾卿卿狐疑道:“你也一直没下楼呀。” “六点多的时候听到他声音了。”楚岱漱了漱嘴里的牙膏沫子,“还难受吗?” “好一点啦。”提到这个顾卿卿就有些扭捏,忍不住想到昨晚的事,她赶紧从门口出去:“我去收拾东西咯,你快点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