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有事情想求您帮忙呢。” 代濮桑昌一听女儿有事,果断忘了刚才自己的坚持,也不管于梵梵会提出什么要求,满口的应承,“什么事?我儿你只管说。” 见自家王父盲目的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于梵梵就知道自己转移注意力成功,忙就把西南自己悠然庄的那一摊子事情拜托给了王父照料,代濮桑昌自然没二话的应了。 得了王父保证,于梵梵又看向身边的乌弟交代。 “阿弟,今日一别,你我姐弟再聚首也不知是何时,阿姐怕是看不到我阿弟娶妻生子了……弟弟啊,王父跟阿娘就拜托阿弟你照顾了,若是哪一日阿弟有了喜讯,可别忘了给阿姐捎个信来西北,便是不能亲自参加,阿姐的大礼也是一定要到的。” “阿姐!”,离别在即,听到自家阿姐居然说的是这个,乌不干了,不由跺脚。 于梵梵好笑,“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害羞,真的是!行了,阿姐不跟你说这个了,不过阿弟,如今王父被封西南王,你为西南世子,以后要学、要注意、得谨慎的东西多了去了,趁着如今王父年轻,寨子里的事情还无需你多分担的时候,你可以多出来学学大齐的文化,到处走一走长点见识……” 若是可以,甚至都能自己组建一支属于苗疆的商队,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般走出来不仅能见世面、长见识,更是能不再受制于人,不单单只指望大齐的商队来往苗疆,更不怕将来有个什么万一发生。 这话倒是说到了代濮桑昌父子心坎里,代濮桑昌心里更是感叹,自家女儿就是好,都这般分别在即,自己前路未卜了,孩子心里还惦记着他们苗疆。 “阿梵我儿,这些王父都知晓了,你且放心的去吧,此去西北,一路上高路远,我儿切要注意安全,保重自己,到了那边,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不要怕!大可给王父来信,阿梵我儿,你要记得,苗疆就是你的家,你不是一个人,整个苗疆九洞三十八寨都是你的后盾!” 这话说的于梵梵心软鼻酸,努力压抑着感动连连点头,“嗯,王父女儿知晓了,王父您也要多保重!恕女儿不孝,就此拜别王父,望王父与阿娘身体安康,万事顺心,山高水长,一路平平安安到苗疆。” 分别在即,千言万语好似都无从说起,不忍离别却终须离别,于梵梵郑重给代濮桑昌跪下,给面前这位给了她良多,帮了她良多,不是亲父却甚是亲父的人叩首拜别。 身后的东升见状,根本不用说,完全没有什么皇子的架子,认为自己只是余东升,是姐姐弟弟的他,拉着身边正跟乌这个大舅舅腻歪的小外甥一起,站在姐姐身后,齐齐给代濮桑昌跪下。 此情此景,孩子们对他这个长辈如此郑重叩首拜别,看的代濮桑昌也是老泪纵横,分外不舍。 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们一个往西,一个往南,走的都不是一个城门,就只能在这会馆门口依依惜别,踏上了属于他们各自的路。 “阿梵我儿,好好去吧,注意安全。” “嗯,王父,阿弟,多保重!有事记得给我来信……” 东升领着烨哥儿骑着皇帝御赐的高头大马,于梵梵带着小妮儿与大妹坐在郡主的车架中,领着身后皇帝给配齐的郡主五百亲兵浩浩荡荡出发。 趴在车窗,努力回头望着身后同样上马,领着队伍往南城去的亲人,于梵梵泪如雨下。 明明自己不是个伤感的人来着…… “郡主别难过了,等西北发展好了,到时候我们再回西南。”,见主子难过,小妮儿不由劝解,换来于梵梵鼻音浓重的轻轻一嗯。 瞧着身后队伍前方两道人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于梵梵终是放下车帘,坐回位置,看着马车前进的方向,眼里迸发出决心。 而此时誉亲王府内,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华发生灰的王妃,一早起来就到了儿子的元晖院,淡妆素雅的连朝食也吃不下,就这么静静的守在儿子的病床前。 如先前多少次重复过的动作一样,王妃抬起手,颤抖的手摸上儿子消瘦的脸庞,从额头到眉眼,从眉眼到下颌,一路描画,王妃声音都是颤抖的。 “儿啊,都多少天了,我儿也该睡够了吧?还不快快起来跟母妃说说话。” 只可惜,一心的期盼依旧落空,躺在床上的人依旧是那个模样,只除了曾经肥胖的身躯,如今一日日的消瘦成了眼下的模样。 要不是太医们保证,自家儿子情况很好,正在一步步的缓慢恢复着,她甚至都怀疑,当初那个女人所谓的分蛊救命是一场骗局。 捏着自家儿子已变得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王妃心痛不已,“儿啊,你快点醒来吧,母妃看着你一日日的瘦了下来,为娘心痛啊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