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两人在屋子里正没羞没臊的吃着喝着呢,忽然外头再次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启禀老爷……” 老管家的声音一起,立马惹得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很是没好气,特别是再次被打断好心情的黄塘,心里憋闷的很,口气越发的冲,“老黄你最好是有事!要不然看本将军不扒了你的皮!赶紧的,有屁快放!” 听到自家主子极其不耐烦的声音,老管家却只能惴惴的尽职尽责回禀,“启禀老爷,门外有一妇人求见老爷,不知老爷……” 话都没说完,只听屋内碰的一声,明显就是怒极拍桌的动静,老管家的心跟着一抖,紧随而来的就是门内自家主子不悦训斥的声音。 “老黄啊老黄,你个老货怕不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将军可是堂堂节度使,陛下钦封的四品将军,怎是一个妇人说求见就能求见的?” “可,可是老爷,来人说……” “可什么可?说什么说?区区一妇人求见,若是要紧的,你领了自去见桃香;若是不要紧的,你只管打发了便是;反正桃香不是你家主母派来伺候本将军,帮本将军打理内务的么?”,既然是区区女子求见,不带去内宅见女眷,见自己这当家主人算哪门子的道理? 黄塘想也不想,很是不耐烦的打发老管家离开。 听到外头没了动静,黄塘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抬手朝着身边的小妾招了招手,小妾见状勾唇一笑,手执酒壶扭着腰肢上来,一边斟酒,一边娇笑:“老爷莫生气,老爷辛苦,老爷您喝酒。” “好,喝酒喝酒!” 屋内又是一片莺声燕语,只是没过多久,老管家却又去而复返躬身进了院子来。 忐忑的听着书房内的动静,老管家有些局促不前,心说要不就不禀报了吧?可看到手里的帖子,身为奴才的,一切得为了主家着想,怕耽搁主子的大事,事后被算账,老管家又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上前。 “启,启禀老爷,外头……” “外头个屁的外头!你个没眼色的老东西!就不能让老子好好放松放松!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扰本将军的好心情到底为哪般?” 外头熟悉的声音再起,正被小妾搂着脖子喂酒的黄塘,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大腿上坐着的人,夺下小妾手里的酒杯就往地上狠狠一惯,语气里都是爆裂。 自己也是个倒霉催的,家里正妻嫌弃西南这地鸟不拉屎,死活带着儿女窝在老家不肯跟着自己到任上,就派了个她手里提起来的大丫鬟,陪着自己来这破地方煎熬; 前阵子南边侗家爆发乱局,自己硬着头皮领兵平乱,日日担惊受怕不说,好不容易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难得抛开身后诸多的事物与烦心事,沉醉温柔乡的好安抚下自己慌乱胆颤的心,结果硬是到了家里窝着都不安生,这一个两个各个都不消停! 想他堂堂四品节度使将军,想到这次平乱后头还有一大滩的烂摊子不知如何收拾,黄塘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深谙保命之道的老管家,见自家老爷如此爆裂,看着敞开的书房大门,只觉那似一张兽嘴,似乎马上就有怪兽要冲出来啃食自己一般。 老管家慌了神,急于保命,忙把手里的帖子捧过头顶,弯腰低头的快步上前冲到门边,嘴里还高声大喊,“启禀老爷,来人手持誉亲王府的帖子,求见老爷!” 黄塘嘴里暴怒治罪管家的话才将将起了个头,当他听到誉亲王府四个字后,嘴里的话硬生生的转了个圈,把怒斥变成了疑问,“黄管家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是说誉亲王府?” 老管家捧举着帖子的右胳膊肘略略抬起,微不可查的拭去额角的冷汗连连点头。 “对,回禀老爷,来人自称余娘子,手持誉亲王帖子,说是有要事要见老爷您!老爷,奴才查看过了,帖子是真的,上头还盖了章的!” 虽然章是誉亲王府小王爷的章,可天下人谁人不知,誉亲王府的小王爷可是独子,还是陛下点头钦封的,小王爷就是未来妥妥的誉亲王! 老管家的话一出,黄塘的表情一变再变,由刚才的厌恶暴怒,变成了惊疑不定,又从惊疑不定变成了眼下的怀疑欣喜? 眼睛盯着管家手里的帖子,一脸开怀,大手一挥,“好好,赶紧的把帖子递上来给本将军看看。” 等接过管家捧来的帖子打开一看,瞧清楚里头的内容后,虽然他也跟管家一样,看到了帖子的异样,不过想着誉亲王府小王爷的地位,这位可是将来稳稳的誉亲王!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跟誉亲王府拉上关系,黄塘这个有些底子靠山,却从来摸不到皇室宗亲边的将军,脸上立刻绽放出狂喜。 这时候美酒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