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把她给急的呀,现代词老公都无意识的蹦出来了。 见于梵梵跳脚躲避的模样,看着妻儿伸过来的手,代濮桑昌却固执的就是不肯起来,只看向于梵梵,满目的祈求,“阿梵好侄女,便是为了我苗疆上上下下的族人,我代濮桑昌跪你也是应当!” “应当个屁啊!不是!代伯伯,不是!王,苗王,您可是王啊,能别这样折我的寿么?咱有话好好说成不?能不能别跪?”,夭寿啊,真心受不住啊! 于梵梵心肝乱颤,眼睛四下滴溜溜的转,打量着大厅外头的情况心有怕怕,脑子里蓦地想起曾经的僵局,想起乌人质在手时的狠辣,还有那时他们身后族人的激奋决绝。 真的,苗王这样子跪自己,她是真怕人家那些武功高深的手下飞进来立马剁了自己的说。 “王,祖宗,我喊您祖宗了行不行?您先起来,咱有话好好说,坐下来慢慢谈可好?” 见于梵梵的模样是真急了,代濮桑昌这才叹气,任由儿子与妻子把自己搀扶起来,再看向于梵梵时,眼里全是无声的请托。 “阿梵侄女啊,你曾经说的话,我代濮桑昌代表全苗疆上下都郑重的考虑过了,我们也想从今以后有再不会断货的盐吃;也想娃儿们有衣穿,有饭吃;更想族人再不被山下的齐人任意欺凌;所以阿梵侄女,我来了,代表整个苗疆我来了!我苗疆愿意与大齐签订盟约,和平共处,开互市,互惠互利。” “呼~”,原来是这个事啊,看把她给吓的!于梵梵点头,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王,您跟您的族人能想通这是好事啊,大好事!” “对,的确是大好事!”代濮桑昌也跟着点头应和,可随即他的话风又蓦地一转,双眼如电的定定看着于梵梵一脸的郑重,“可是阿梵侄女,我们不信大齐人,不信山下任何一个大齐人,只除了你!” “啊?”,这话啥意思? 不等于梵梵搞明白,就见代濮桑昌拂开妻儿的手,走到于梵梵跟前,吓的于梵梵飞快的又是往后一蹦老远,嘴里急切道:“您别跪,有话好好说!”,遇到这个苗王,于梵梵感觉自己今天像只猴子,真的。 代濮桑昌却双手抱拳,朝着于梵梵作了个揖,行了个大齐礼,口中道。 “阿梵侄女,刚才我跪你,现在我拜你,其实说来难听,都是伯伯不好,一己之私的想把你拉进苗齐之争的漩涡里来,伯伯跟你道歉。 阿梵侄女啊,伯伯跟伯伯身后的族人就只信你,所以,我苗疆愿以全族相托付!请你成为我苗疆与大齐沟通的桥梁,助我苗疆与大齐沟通建立盟约的人,伯伯希望是你,也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伯伯跟身后的族人才不会怕,我们会被阴险的大齐所算计。 阿梵侄女,不知你可否能怜惜下伯伯身后千千万的苗疆族人,为了我们走这一遭?” 代濮桑昌说到此,语气里有羞愧,也有祈求,而更多的却是希冀与期待。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眼神,于梵梵觉有千斤重,一时间压的她透不过气来,有些无法言语。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做的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事,心里全都是普普通通的想法,求的也只是普普通通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心养大儿子跟弟弟,发家致富图安康的普普通通的日子。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于梵梵觉得,自己可以参与到关系到千万人生计性命的事情中来,即便是曾经在人家苗寨王楼里大放厥词过,那也不过是自己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且说完后她也并不觉得,这样的大事还需要自己继续来参与,她也没有这样的野心来参与。 她于梵梵何德何能?她有这个能力吗? 于梵梵的沉默,代濮桑昌一家三口看在眼里。 阿漓最知丈夫的心意,也知道,这半年来丈夫黑发中突生了多少的华发,同样的身为圣女,她也是希望族人好的,毕竟只有族人好,她儿,她夫跟她才能好。 于是,在场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时,阿漓站出来走到于梵梵跟前,双手执起于梵梵的手,口中也全是恳切的请求。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该,也不地道,可是阿梵,若是可以,婶婶能不能请你……” “阿娘,王父!阿姐不是我苗疆人,她是大齐人!儿子跟弟弟也都是大齐人!你们知道她这样做可能面临的危险吗?我们不能这样逼她!” 就在阿漓要提出请求的时候,一边的乌看不下去了,虽然身为少主,这样的话他不能说; 虽然身为少主,他该是跟父母、跟族人统一战线的; 可不知为何,看到失语的阿姐时,乌义想也不想的跳了出来,一把挡在了于梵梵的跟前,打断了亲娘嘴里未尽的请求。 这样的乌,这样的阿漓婶婶,这样的苗王,想到当初还是自己大言不惭在先,人家听了,让步了,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