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破落就嫌弃怀疑,哥,我们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能骗你?即便我能骗你,我跟二虎带回去的那些你尝过的肉,那些个铜钱能骗你?” 想到自家堂弟带回去的自己侥幸分得一块的美味红烧肉,又想到阿嬷乐的牙花子都冒出来,一枚枚数过去的铜钱儿,汉子心里稍稍安稳了两分。 杜大虎却等不及了,想着自己跟东家说好的次日来,结果为了等这些非要跟着来做工的亲朋好友,自己都失信不少天了,杜大虎脚步越发的急切。 “行了哥,赶紧的,我带你去见过我们东家你就知道了。” 杜大虎拉着堂兄就走,而他嘴里的东家…… 于梵梵一回到庄子上,把组装曲辕犁跟铁梨耙,还有给做秧床的活计都安排给了刘得水下去分派,自己则是一头扎进了选种泡种育秧的大业里去。 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享受着巨人们留下的累累硕果,不过考虑到地域与种子不一样的局限性,于梵梵保守起见,还是跟划分试验田一样,把育秧也慎重仔细的逐一标号对待。 比如她手里本地稻种一号盆,将来发芽后撒入一号试验地; 自己带来的北方占城稻泡种二号盆,将来撒入二号试验地; 再把两种混合泡种放到三号盆,将来撒入三号地; 又把手上收集到的另外稻种分别泡种,又混合泡种,将来自然也要分别撒到相应的实验田里。 虽然繁杂繁琐,于梵梵却不敢有一丝马虎懈怠,只希望在今年秋收的时候,能找到哪怕一株变异杂交的植株,自己都心满意足。 正忙碌着,身后传来小妮儿的声音,说是外头有人找。 于梵梵关上育秧房的门,出来一看,居然是杜大虎兄弟俩。 哥俩见到于梵梵,杜大虎忙一步上前来,抱拳拱手作揖,满嘴的歉意。 “东家恕罪,小的杜大虎没能按跟您约定的时间准时回来上工,耽搁了东家的活计,还望东家饶恕。” 于梵梵打眼扫了他身后这十来个壮汉一眼,心说估计是带人来所以才耽搁迟了的吧?倒是没怪罪,反而很宽容和善。 “无事,人来了就好,大家赶路想必都辛苦了,大虎,你先领着人下去休息休息,安顿好,今日给大家歇一日,饭菜照给,明日我们再上工。” 杜大虎一听连连哎哎的应了,不仅是他,身后跟来的一干人等心里也俱都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的就觉得,当初大虎兄弟说的东家好的事情是真的。 毕竟他们也是头一次遇到不做活还有饭吃,东家还怕他们辛苦给休息的。 若真是好东家,他们也会舍得力气好好干,众人陪着笑脸跟于梵梵告退,跟着杜大虎离开去安顿的时候,心里不由暗暗发誓。 等人离开的时候,得了消息的刘得水恰好赶来,看到杜大虎一行人离开去安顿的背影,刘得水的内心是复杂的,既喜又忧。 喜的是,当日杜大虎说次日就归,结果接连等了这些天,他们也迟迟没等到杜大虎等人,自己当时还开心来着。 这些人不来好啊,不来东家的负担就不那么重,他们这些个佃农把活计干起来,慢是慢了点,可总归是替东家节省粮食银钱了。 结果倒好,没让自己开心几天呢,这人就来了?还一来就是这么多! 刘得水看向又想一头扎进育秧房的东家,心里是又愁又苦。 “东家您看,光杜家兄弟都带来了这头十号的人,要是剩下没来的那两个再带几个过来,加上前两个已经带来的五六个人,我们根本就要不了这么些人干活啊!” “刘叔,马上就要下田犁地了,如何要不了人手。” “东家!犁地也要不了这么多人,再说了,我们可只有两头牛,其中一头还是小牛犊子根本没法耕地!” 于梵梵看着跟前一脸操心的耿直老汉,心里哪不知道人家是想替自己节省,好心是好心,可是自己的摊子拉的真很大,而且又想尽快完成啊。 于梵梵不得不再跟面前耿直的老头儿笑着解释。 “刘叔,人真不多,我真有用! 先前我不是就跟您老说过,除了耕田犁地,咱们还要挖塘修路? 大不了咱们把人都分派分工一下,到时候一部分人去耕田犁地,一部分人跟在后头夯田基,一部份人放去挖池塘,一部份人沿着山脚我规划好的路线,咱们先把山坳口到院坝的路给修修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