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一个奢侈的希望。 望着渐渐变小的两道远去的背影,老人家抱起脚边的小孙子语气里都是惆怅。 却说于梵梵这厢,跟着吴经济上了一段崎岖坎坷的小路,看到了半山腰上,嗯,确切的说,还没到半山腰,只比山脚下的水田高出个十来米,比刚才老人家他们的家高出个七八米的样子,其实远远没到半山腰的。 这两座山虽然圆墩墩的却是真的高,而且彼此相连,山碰山,山连山,湘西就是一片大山群,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这里的旱地沙田面积也极广,可能是因为佃农日复一日开荒的缘故,看着倒是并不比下头的水田少多少。 于梵梵蹲下,伸手抓了把田地里的泥土在手里拽了拽,在吴经济殷勤的注视下又松开任其掉落。 “怎么样,大娘子,小的说的一点都没错吧,这地是真好地,不管是下头的水田,还是这山头的旱地沙田,那都是上上等好的肥地,我吴必达一点都没说谎吧?” 某人像是急于证实自己一般,再次重复这些话,于梵梵却不爱听,她有着自己的判断,无视身边这位吴必答的叨叨,只抬眼扫视四周的情况,力求把入眼的一切都记在心里。 边上的吴经济见自己不回应,他越发说的起劲,“大娘子您瞧,不说别的,光是这沙地,按说沙地是下等地,这里的沙地却是比城外的中等地都肥沃,所以大娘子啊,您买了这地方绝对不亏!” “说这么多,吴经济,你还没说,这地作价几何呢?” “作价几何?”,正解说的绘声绘色的吴经济被打断,下意识跟着附和了一句,等醒过味来,眼前的肥羊,啊不,是大娘子在询问自己价格时,吴经济心里欢喜的呀,暗道事情成了三分。 毕竟曾经来看过的人,只要来过,知道这里的位置后,最后走到问价这一步的,一个巴掌都数得清。 心说看到希望了,吴经济笑的越发殷勤,表现的也更加周到,力求一定要把这砸手里的货给清出去。 “哎呦,那不知大娘子是想买哪块地呢?又要买多少呢?是光买山下的水田?还是只买这山腰上的旱地沙地?又或者是全部都吃下?您要知道,买的不同,价格不同,买地的多少,人家主家给出的价格也有变化。” “这样啊。”,于梵梵点头表示自己都明白了,她便顺着这位吴必达的话道:“那就请吴经济跟我说一说,如果我光买这水田要价几何?买这旱地沙地又是何等价格?若是一起买了,那主家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呢?还有一个,若是我单买一样的话,那些佃农还送给我不送?” “按照我们三江城眼下的田地价格,上等肥沃的水田,一亩地作价六两银子,旱地沙地也根据肥沃层度,作价一般在二两到四两之间……” 于梵梵问的巧妙,这位吴必达不愧是做经济的人,回答的也是巧妙。 于梵梵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先不说对方嘴里的价格一定有水份,自己也还没有还价,更不知道这地内里还藏着什么鬼,根本没打定主意要不要买,就先算是要买,也不还价吧。 按照最高价,旱地带水田一百亩,沙地旱地六十七亩,一共一百六十七亩,这么算下来的话,也得要八百六十八两,这还不算中人费,跟衙门办理契书是费用,保守估计得九百两了,对于地处偏僻的三江城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呀。 “按照吴经济你的话,要吃下这地,得不少银钱,很是贵啊!而且吴经济你也不实诚,这远离县城的地,要价还跟县城周边的地一样的价格,难怪的你这地长久的卖不出去啊。” 吴必达听到于梵梵这么一说,心里先是一咯噔,随后见她只是嫌弃价格高,而不是知道了……吴必达忙就笑着道。 “嗨,大娘子,都说买卖买卖,既然有买有卖,自然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呀,我这不是说了个大概的价格了,最终具体怎么样,我们还可以跟地的主人坐下来慢慢谈,一切都是可以谈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行吧。”,于梵梵表示知道,边上的吴必达一喜,“那大娘子是决定了吗?要不要我把地主人给约……” “决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呀?”,见人家很是会打蛇上棍,于梵梵不打算随着他的节奏走,忙就打断了对方的热情,一副自己完全没决定的模样,惹得吴必达立时一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