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顾琋心中暗暗叫苦,今天这是什么运气?她难得发兴偷溜出来一趟,怎么就让孟凭澜给撞上了呢?撞上了也就罢了,怎么就偏偏是在和卫梓宥说话的时候,以孟凭澜对卫梓宥的芥蒂,也不知道会在心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陛……陛大哥,”顾琋硬生生地将脱口而出的“陛下”二字咽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卫梓宥的神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朝着孟凭澜躬身行礼。 孟凭澜大步走了过来,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卫大人,真是巧了,怎么亲自来买月饼,也不让下人代劳一下?” 卫梓宥定定地看着他,心头涌上一丝郁郁之气。 他陪伴了顾琋这么多年,最后却败于孟凭澜仅仅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对方又是天子,强权之下,他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孟公子,还真是巧了,”他淡淡地笑道,“这让人代劳到底比不上亲手买的有诚意,你说呢?” 孟凭澜的眼神一滞,不由得看了一眼旁边于德华拎的月饼。 这不是明晃晃地被比下去了吗? “陛大哥,”顾琋硬着头皮打圆场,“我和卫大哥是偶然碰上的,这月饼是卫大哥送给我父亲……” 孟凭澜上前一步,把月饼从卫梓宥手中接了过来。 顾琋愣住了,卫梓宥更是一脸的疑惑。 “送给顾大人的还是送给谁的,这又有什么打紧,”孟凭澜云淡风轻地道,“卫大人既然是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哥,那以后自然也算是我的半个兄长,他愿意这么贴心地照顾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顾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时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孟凭澜,怎么可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来? “陛……陛大哥,”她喃喃地问,“我没听错吧?你真的不介意了吗?” “那当然,”孟凭澜神色自若,“梓宥,以后我就叫你名字吧,要不然就太生分了,我听说你的文章写得很好,改日有空来听听你的高见。” 顾琋喜出望外。 她知道卫梓宥才华出众,在京城的文人雅士中享有盛誉,但这几年因为种种原因在朝堂内都没有得到重用,一直在翰林院领着闲职。 如果孟凭澜能够摒除前嫌看到卫梓宥的过人之处,那真是卫梓宥的幸事,也将为大宁朝堂注入新鲜的力量,是大宁之幸。 “陛大哥,真的吗?”她高兴地道,“卫大哥的文章真的写得很好,针砭时事、见解独特,就连我父亲都称赞不已,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卫梓宥的眼神复杂,良久,轻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孟凭澜,让他输得彻底。 也罢,既然顾琋和孟凭澜情投意合,他再意难平也没有用,不如彻底放下,只要顾琋能够幸福便好。 “琋儿过誉了,多谢孟公子。”他凝视着孟凭澜,正色道,“孟公子,我生性疏懒,在意的事情不多,对旁的也没有什么杂念,惟愿孟公子好好对待我这个妹妹,日后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这个结局,孟凭澜很满意。 送走了卫梓宥,顾琋看时候不早了,也要回府,孟凭澜怎么能答应,立刻借机在白家酒楼要了个包厢,让两位姑娘去里面小憩片刻。 刚刚落座没一会儿,于德华就找了个借口把罗芷蓝引到外面去了,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顾琋和孟凭澜两个人。 两人四目相对,孟凭澜的目光炙热,顾琋的脸颊上渐渐泛起了一层绯色。 “陛下,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她嗔了孟凭澜一眼,声音不自觉地娇软了起来,“我现在可是我三哥,你不许胡来。” 孟凭澜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把她拽入怀中。 这阵子一直空荡荡的胸口好似忽然被填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油然而生。 “想朕吗?”他用脸颊轻轻摩挲着顾琋的脖颈,语声喑哑。 顾琋轻轻地“嗯”了一声。 “朕也很想你,你父亲太古板了,一直拦着不让朕看你。”孟凭澜低声抱怨着,侧过脸来,吻住了她的耳垂。 顾琋轻呼了一声,软声恳求:“别,陛下……没剩多少日子了,再忍一忍好吗?” 孟凭澜心头仿佛有火苗在燃烧,却也知道此地不是亲热的地方,只好在她的耳垂上恋恋不舍地亲了两下,松开了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