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若婷!” 秦明珏被推得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她心知这次是讨不了好了,正要跟在桑若婷身后往外溜,孟凭澜手一挡,将她拦住了,森然道:“怎么,你不说清楚就想走?” 秦明珏定了定神。 这次是阴沟里翻船失算了,万万没想到这帕子居然是祁袁山藏的,桑若婷自露马脚,所有的谋划都落了空。如今只能寻找补救的方法,尽量把自己摘出去。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哀怨之色:“王爷,好吧,刚才是我眼花了,我也不知道这帕子是若婷带过来的,一时着急,深怕宝儿姑娘和人有私伤害了王爷,这才冒着风险向王爷陈情。但是我这不也是误打误撞了吗?就算宝儿姑娘没有拿帕子给这人擦拭伤口,可她偷偷跑来看他总是事实吧?房间里搜出来的纸条总是真的了吧?和人不清不楚、又私相授受,这难道不足以治罪吗?还是说,王爷就算知道宝儿姑娘有鬼,也愿意被她蒙骗呢?” 孟凭澜耻笑了一声:“你这女人到了现在还想妄想逃脱罪责。这纸条的事情我自然会弄个清楚,但却和你的处置无关。若婷虽然任性妄为,但这种阴毒之计她却是想不出来的,你别妄想趁着她不在便将罪责推到她的身上。这些日子来,你仗着和若婷交好,在王府任意出入,到处算计,也不知道在府中埋下了多少眼线来窥探我和姨母的心意,今日便和你一并把这些仗都算一算,来人呐,把她拖出去关起来,明日一早请秦刺史和他的夫人过来,从严处置。” 秦明珏腿一软,打了个趔趄,跌倒在地。 孟凭澜一挥手,有侍卫进来,正要把她架起,她猛地回过神来,嘶声喊道:“王爷!你就这么狠心对我吗?这些年我一直倾慕于你,甘心情愿陪着你那个傻表妹玩,还天天费尽心思讨你和程夫人的欢心,结果呢……我一个刺史之女到底什么地方比不上她?为了能成为你的王妃,我努力贤淑体贴,甚至还去讨好这个贱女人,结果呢?她居然这么恶毒,想要霸占你,这种善妒之人犯了七出……唔……” 孟凭澜摆手示意,侍卫把她的嘴堵上了,三下五除二便把她抬了出去。 房间里仿佛还回响着秦明珏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顾宝儿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男女之情会让人变得如此丑陋,秦明珏这是疯了吗?她只是王府后院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嫔妾罢了,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她哪有资格霸占孟凭澜,何必这样拿她当假想敌、置她于死地呢? 一想到日后要在这样的王府后院困上一辈子,会遇上很多像秦明珏这样的女人,她就不寒而栗。 “好了,宝儿,”孟凭澜冷冰冰的话响起,“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在,你把你刚才不能说的,都和我说了,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那张纸条到底是谁写给你的。他们两个一个是你视为兄长的恩人,另一个是我的心腹,不会外传,只要你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都愿意相信你。” 顾宝儿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指着贺锜问:“那要是我坚持不肯说呢?你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也打成他这样?” 孟凭澜怔了一下,有心想要吓唬她,可看着她泛白的脸色,终究还是不太忍心,沉着脸反问:“你说呢?” 顾宝儿有点怕,却依然咬着唇摇了摇头。 孟凭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摇头干什么?还是不说?你——” 电光火石之间,地上躺着的贺锜猛地一下蹿了起来,手中握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不知名的物体,朝着孟凭澜扑了过去。他的双目怒睁、声音嘶哑得好像被砂石磨砺过了似的,手指直指孟凭澜的咽喉:“你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恨不得立刻把你……” 顾宝儿的脑中轰的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 这“乱臣贼子”这四个字,把她所有想不通的全都串联了起来。 她做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