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用生命去保护,便离开了大部队。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大崩坏时期太多人选择自保,选择留下的才是少数。 青年一个人东躲西藏地过了很久,逐渐总结出有关魔物的规律, 生活居然变得稳定了。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孤儿。 在那种时候, 一个孩子失去父母的庇佑,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在良心的驱使下,他将那个孩子带到了身边。 可很遗憾,因为他的大意, 那孩子居然误食了毒草。被魔气折磨了几小时后,终于在他面前变成了魔物…… 他在“少年”复杂的眼神下,苦笑着仰起脸:“所以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明明也被‘污染’了,却没有失去理智……” 坎蒂丝咽下最后一口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很想活下去……不管这里有多痛也想活下去。”她摸摸脸上的面具,有些抱歉地看向青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事实上,在我被驱逐出西大陆前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变成这个样子了。” 青年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面前打气精神:“你不需要感到抱歉。你存在的本身已经是个了不起的奇迹……是我要对你道歉,让你想起很多痛苦的事……” 两人客套地交流一番后又陷入沉默,静谧的森林里只有火堆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少年”有些尴尬地挪挪屁股,小声问道:“那您……为什么要成为诗人呢?” 她觉得青年即使不去侍奉那些贵族,以他的身手也能混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做一个到处流浪的吟游诗人。 金发青年向后一仰,两臂撑住身体,看向天上的弯月。 “我一直很后悔……也许我不该带走他,也许我不带走他,他还能活的更久一点……或者能死的轻松点。” 青年干笑了两声:“更何况,我侍奉的家族在我的手里断绝了血脉……我还有什么资格拿起费杜思大人赠予我的长剑?” “看到你,我找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认真看向“少年”:“魔气是否真的是不可解的毒药?有没有抑制它们的办法……我希望能在余生找到这个答案。” “而且吟游诗人比流浪汉好听吧?”他撸了把短发,爽朗地笑起来,“至少是个说得过去的职业,也方便向路人询问信息,不是吗?” 坎蒂丝越听越惊讶,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觉得这是种毒药?”她指着自己的面具,有些好笑,“还认为它……可以被治愈?” “少年”有些自暴自弃地耷拉下肩膀:“别开玩笑了……魔气就是魔气,是连神明都无法解决的东西……” 青年收起笑,一本正经地注视“少年”几秒,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左手。 坎蒂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在看清他触摸的地方后更是大惊失色。 “你不要命了?!”她挣扎着像抽出自己的左手,却根本无法撼动那只铁钳似的手,“快放开我!” 当身材瘦弱的精灵无法使用魔法,便根本不是莫丹人的对手。 在一番挣扎后终于被按倒,面具也被青年摘下。 “看清楚了,死心眼的小子!这玩意根本无法传染到我身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