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初那个推林青禾下水的刘二狗,他也从农场改造出来了,林青禾只碰到他妈,只不过才双方才看到彼此她就掉头走了,很是慌张的样子。 大伯母说,刘二狗79年的时候就带着家里所有的钱走了,说去南边了。她现在一个人在家,日子也不好过得很。当初是她举报林青谷和林大伯的,后来又做贼心虚害怕他们报复,越发的不爱人打交道了。 说着话就到了林家小楼跟前。 就是林青禾也不免被眼前这栋气派的小楼所震惊到。 难怪嫂子说,这楼的图纸她画了一个月,参考了好多部外国电影还去了建筑系找书看。 这小楼和她在美国时住的寄宿家庭那栋花园洋房还挺像,红色的屋顶,杏色的外墙,透明的玻璃窗。院子外是黑色的雕花铁门,中间是用五颜六色的石子铺的路,两边不是菜地而是草坪,中间留了空,栽了两颗林青禾看不出来品种的树。 小楼前是三层台阶,两边摆着花架子,上头放着几盆花。一侧墙边搭了葡萄藤,藤下是她家原来的那口井和石桌。旁边现在还用麻绳搭了个秋千架子,安安迫不及待地跑过去自己跳上去荡呀荡的。 看着林青禾满意的样子,大伯母也乐了,“你大堂哥和二堂哥也说这两年赚了钱,给我和你大伯也在队里盖一个这样的小楼呢。” 林青禾就笑着接了句,“堂哥这么能干,指定能行。” * 这天的晚饭是在林大伯家吃的。 和昨天卢家一样围着桌子坐满了一桌,热热闹闹的。饭后林青禾帮着大伯娘和两个嫂子一起收拾,林大伯拉着卢向阳和两个堂哥在院子里唠嗑。 他们假期不多,明天中午就该回去了。因此也没留多久就回去了,在路上碰到卢老二,卢向阳送了媳妇孩子到家后才跟着二哥走了。林青禾给安安洗完澡,又哄睡了孩子。卢向阳都还没回来,直到十点多快十一点了,才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林青禾披着毛巾被起来给他煮了醒酒汤,又放水给他搓背。 她难得看卢向阳喝醉,以往在团里的时候,他就是喝了酒都是保持着清醒回来。 林青禾再心里感叹:看来这和亲兄弟喝酒到底是不一样的。 林青禾给他用了香皂,冲干净以后,趴他后背嗅,确定没酒味了。就想叫人起来,没成想卢向阳突然转身拉她,她没站稳当下一个趔趄差点就扑进浴桶里,双手拍进水中溅出的水花把她衣服都淋湿了好大一块。 “干嘛呢你!”林青禾在扶着卢向阳手臂站稳之后娇斥一声。 他们家还是刚结婚那年装修的了,压根没装灯泡,现在都是用的煤油灯。昏昏沉沉的灯光下,他两手扶着林青禾,微眯双眸掩去深沉的眸色。 俩人静静地对视着,就在林青禾以为他是发酒疯的时候。卢向阳动了,他从水中站起身,双手搭在林青禾肩膀,然后又用修长的手指,揉蹭着她的脸。随后,低沉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 “小禾,有你真好。” 卢向阳想起他之前被二哥叫去和三个哥哥一起喝酒的场景就觉得能娶到林青禾真好。 先前在路上的时候他二哥红着眼,我了半天都没说出哥所以然来。卢向阳知道这是他爸把钱都给哥哥们了。 卢向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些回忆的语气说道: “二哥,我记得小时候有一阵干旱,家里没粮地里也枯了。你们背着我一起去山里找吃的,大哥看到一个鸟窝,摔了几次才爬上树。好不容易把鸟蛋拿下来了,来了一伙比咱大的孩子们。挨打的时候是你们护着我,被人家揍了都还记的让他们给我留一颗鸟蛋。” “我去当兵那年,家里都穷成啥样了,你们还在我走之前给我买了新衣裳,还偷摸放了奶糖。嘿嘿,那糖可真甜呀,往后我都再没吃过那么甜的了……不管到啥时候,我都记得那些。” 四兄弟聚在一块喝酒的记忆很少,卢向阳从十六岁离家参军以后,每年回来的日子都是有定数的。偶尔他还会把假期让给更需要的战友,这样的情况下他有时候一年都回不了一趟家。 “阳子,都是兄弟,大哥就不说什么谢谢的话了。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干的,你不用操心家里。”卢老大带头说道。 其他两个人也都在旁边点点头。 “大哥,这也是我的家,我哪能不操心。你们想干啥就干吧,有我呢。”从前那个跟在哥哥们屁股后头的小孩也长大了,能为哥哥遮风挡雨了。 回忆到这,卢向阳心下柔软,看向林青禾的眼神很认真,很灼热。 林青禾避开他的视线,扯过旁边的大毛巾递了过去,嘴里说着,“知道就好,你要对我好一点。” 卢向阳抬脚踏出浴桶,接过毛巾随意地擦干身子。然后就打横抱起林青禾往卧室去。 夜深了,万籁俱寂,院子里没有灯,全靠着天边那一轮清冷的月光照明。 她被抱着,抬眼看着天空,繁星璀璨,弯月如勾。能听到耳边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