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双方之间发生了分歧,他看重了一个小纺织厂,想买下来做成一个自主品牌,这和当初我我们说好的情况不同,他希望我能继续追加投资,我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他的情绪很激动,而我警告了他。”韩璐道。 “接下来呢。” “一周后他背着我和纺织厂进行私下的接触,而我则执行了协议,直接冻结了公司账户上的所有资金,认输离场,亏了大概三四十万吧,不过无所谓,就当做是友情投资了,后来把他介绍给我的朋友也跟我赔礼道歉,另外推荐给我了几个靠谱的项目,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许建军本人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说到这里韩璐显得也有些头疼。 “一般这种情况下,面对这种局面,创业者要么找到新的投资人,要么就解散公司,但许建军的脾气很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收购纺织厂的计划流产后,他又撑了一半年,找不到新的投资人,他就卖了老家的房子,天天睡在公司大厅,吃咸菜喝稀饭,但是很遗憾,创业这种事情不是你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他的公司一直在亏钱,原来有能力的员工也都纷纷离职,于是进入到恶性循环中,最终他因为发不出工资被员工告上了法庭,公司也彻底破产,他亏的很惨,但是他之后并没有反思自己,而是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公司破产后许建军原本打算起诉我,但是找了几个律师都告诉他我并没有违反协议,没法告,于是他扛了个横幅到我的公司门外,天天站在那里维权,还在停车场堵过我几次,有一次情绪激动推了我一把,我有点害怕,因为那天比较晚了,而我又是一个人,于是打电话报了警。派出所就在街对面,警察很快就来了,了解了情况后带走了他,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他回老家了?” “不,他自杀了。卧轨,据说尸体……呃,比较血肉模糊,他还留了封遗书说他一直堂堂正正做人,人生第一次被抓进派出所,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你觉得这是他的鬼魂在报复我吗?”韩璐说到这里也有点不太舒服,抱着自己的胳膊看了眼四周。 “据我所知这种可能性不大,”张恒道,“死掉的人,就是死掉了,所以……恨你的人是他的家属亲人吗?” “他没有家人,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妻子也在四年前和他离婚,没有子女,倒是听说好像有个远方堂哥什么的,不过不怎么联系也,他的墓地还是我掏钱买的。” “朋友呢。” “我不知道,我对他其实并不怎么了解,这些事情也是他死后才知道的。”韩璐摇头。 “ok,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接下来你是想回家等,还是……” “我想要和你一起调查,可以吗?”韩璐问道,“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