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路线。 许久,他们终于走出暗道,豁然开朗,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们进入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房间的布置很精致,可见主人花了很多心思。 病人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这就是宴家主?”苏大夫问道。 宴夫人点了点头。 苏大夫走了过去,替宴家主把脉。 宴夫人紧张地等在一边,等着结果。 苏大夫望闻问切完毕,宴夫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夫,家主的病,有办法治吗?” 苏大夫面露沉思,没有说话。 宴夫人的心顿时沉下去,膝盖发软,勉强站定。 这样的事已经经历无数次了,许多次请来赫赫有名的大夫,那些大夫诊断后都遗憾地告诉她—‘无能为力’。 家主的病太怪了,乃至许多神医都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其实她早该习惯失望的…… “这种症状我见过,若是我所料没错,这不是病,而是蛊。”苏大夫道,“但是我需要进一步验证。” 宴夫人愣了一下。 这位大夫说什么?他见过? “宴夫人,我的药箱被拿走了,你这里有银针吗?”苏大夫问道。 宴夫人回神:“有的!” 宴夫人连忙拿出医药箱,取出一套银针,递给苏大夫。 “宴夫人,我需脱掉宴家主的上衣。”苏大夫道。 他征得宴夫人的同意后,就将宴家主的上衣脱掉,露出骨瘦如柴的上半身。 苏大夫施针的动作极为娴熟,刺入几个穴位。 苏大夫令棠鲤拿来点亮的灯烛,去照宴家主的头,初始没什么动静,等了片刻,便见里面似乎有东西如蚯蚓一般钻着。 这一幕太诡异了,宴夫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苏大夫取出银针,那蚯蚓钻动的情况便消失了。 “确实是蛊虫,这种蛊叫魇,寄居于头部,喜光。病人中蛊后,嗜睡,记忆力减弱,四肢无力,快速衰老。”苏大夫道。 宴夫人猛地点头,症状都对上了! “大夫,您有办法治吗?求您救救家主!”宴夫人哀求道。 “夫人放心,宴家主能治,只是具体的治法,我还需斟酌。”苏大夫道。 能治! 苏大夫的话,于宴夫人,犹如天籁之音! 宴夫人不敢打扰苏大夫,便带着棠鲤去另一个房间,亲自给她倒茶。 她看着棠鲤:“夫人怎么称呼?” “棠鲤。” “是小端的朋友?” 棠鲤点了点头。 “你们如何相识的?” 棠鲤将把宴小端买回去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宴夫人听到这孩子给人做小厮,结果跟个大爷似的,不由得好笑。 幸亏遇到好人家,养得白白嫩嫩的,心性也成长了许多,不然这德性得被主人家打得屁股开花。 “多谢夫人这些年的照顾,和不嫌弃。”宴夫人道。 “小端很好。”棠鲤道。 宴夫人心里暖暖的。 小端的那些叔叔伯伯们,都是血缘至亲,全都说这孩子不好。 但是眼前的夫人,却说小端很好。 “对,小端很好。”宴夫人道。 谁说这孩子不靠谱,没正形的?明明很孝顺,很勇敢,请来了厉害的大夫,给她带来了希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