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昭是这一年的状元,深得皇帝喜欢,委以重任。他主张发展大周经济,加强商贸往来,并设置了一座城用来通商。却不想商人中混入了匈奴奸细,匈奴借机攻破城池,烧杀劫掠,致满城百姓惨遭屠戮。秦昭也因此获罪,被流放,最终惨死。”天道道。 “现在呢?”棠鲤问道。 “他遭遇此番打击,反省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他学习三年,去了许多地方,放下自傲,不吝向人请教。三年后,秦昭再次参加会试,考中状元。之后嘛,你懂的。” 棠鲤也算间接改变了秦昭的命运。 “不懂。”棠鲤道。 天道:“……” 棠鲤沉思。 天道将许路白的未来轨迹说得那般清楚,秦昭的却含糊其辞…… 两种可能,一种,天道不能说,还有一种,天道也不知道。 棠鲤分析了一下,这就相当于有一条主线,她和她相公,朱春娇和赵殊,就是串在这条主线上的。 许路白发生的事,是在凉州某个县,远远偏离这条主线,所以天道能准确说出这个轨迹。 而秦昭的事则发生在京城,离主线近,有变数,所以天道也说不清。 棠鲤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天道瞪大眼睛看着她,很是吃惊。 很明显,她猜对了。 “你就是那个变数。”天道悠悠道。 果然如此。 在这条主线上,她是变数,和她关联密切的人,天道也窥见不了清晰的未来。 “那我改变的越多,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顺应天道,你越来越强,祂是不是越来越弱?”棠鲤继续问道。 祂们就像光和暗,光越多,暗就会越少。 天道点头:“对。” “等祂弱到一定程度,护不住朱春娇,是不是就能摁死她了?”棠鲤问道。 天道惊讶,祂女儿居然知道朱春娇还活着?! 天道也需遵守规则,有些信息不能透露。 不过,这可不是祂透露的,是祂女儿猜到的! 天道继续点头。 棠鲤有些高兴,这样就有方向了,这般下去,必定能等到朱春娇和赵殊遭报应的那一天! “好了,我知道了,再见。”棠鲤道。 天道:“……” 怎么有种用完就被丢的感觉? …… 没过几日,翰林院的官袍便送来了侯府。 卫子昂是从六品翰林院编纂,许珏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两人的官袍略有不同。 官袍送到的时候,两个少年便试了。 两个少年穿上,同样的修长与笔挺,身上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棠鲤来来回回地看两个少年。 “两位小大人,真好看呀。”棠鲤夸赞道。 许珏昂首挺胸,有几分得意,卫子昂则露出一个笑,有几分羞涩。 卫擎拍了拍两个少年的肩膀,给两个少年讲了一下为官之道,两个少年都听得十分认真。 第二天,两个少年便去翰林院报道了。 初入翰林,两个人都有些紧张。 但是身边站着最熟悉的人,那种紧张感消散了大半。 两人去找翰林院学士报道了。 翰林院学士给两人安排了活,两人便去干活了。 他们的活是整理典籍。 两人一个状元一个榜眼,自然不可能一直干这样的活。整理典籍,同时熟悉典籍,熟悉之后,便会分派其他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