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擦的药味道不重,离远了闻不到。晚上睡觉就不一样了,关着门窗,两人也没法离太远,林静肯定会发现。 所以洗澡的时候,纪明钧特意搓了搓肩膀擦药的地方,到颜色看不出来才出来。 林静猜到他的心思,顿时没好气地说:“你有能耐不怕痛,就这么睡一晚上好了。”说完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到床上。 纪明钧见她真生气了,连忙凑过去喊她的名字认错。 但林静心里恼怒,闭着眼睛没搭理他。 身后渐渐安静下来,但林静的心却没法静下来,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的伤。正犹豫着,林静听到身后响起抽气声,连忙翻身坐起:“怎么了?” 但话音刚落,林静又反应过来,沉着脸说:“你不是不怕痛吗?” “之前不怕痛,但看到你这么心疼我,我就怕了。” 尽管还维持着右手按在伤处附近的姿势,但说这话时纪明钧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不见隐忍疼痛。 虽然如此,但当林静看到他肩膀青紫的伤还是心软了,翻身下床去客厅斗柜找出红花油和棉签,回到主屋后盘腿坐到床上,打开红花油的盖子用棉签沾出少许,一点点擦在纪明钧肩膀的伤处。 看着他伤处皮肤一点点被染红,林静也渐渐冷静下来。嘱咐说:“以后再有人发疯下狠手,你别纵容他,该停手停手,该上报上报,都什么人啊!你们怎么都算是战友,怎么能为了出风头就一点情分都不讲。” 膝盖咻咻中箭的纪明钧:“……嗯。” 139.恐惧 赵弘毅的确伤得更重,特别是脸,…… 赵弘毅的确伤得更重, 特别是脸,纪明钧那一拳几乎是砸在他颧骨上,半下午过去, 不仅他的脸肿得老高, 眼角也肿起来, 让他看上去有点大小眼。 其他单位员工打架, 可能还会分谁先动手,为什么动手, 先挑事的罚得重些, 被迫动手的罚得轻些,轻拿轻放也有可能。 但部队不这样, 不管谁先起头, 打架就是违反纪律, 被发现就只有重罚, 和更严重的处罚两种选项。 而这也是纪明钧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的原因,虽然是纪明钧起的头,但打到后面他也的确被挑起了火气,下手没留情。 这也就是两人借了比划的名义, 不然两人打到这程度, 真追究起来关禁闭都是轻的,严重的说不定得记过。 赵弘毅身上已经背了处分, 再记过真可以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因为种种顾虑, 赵弘毅不想跟人多谈这次打架的事,但方亚兰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看他鼻青脸肿追问个不停。 她不问还好,眼下追问个不停,赵弘毅心里就起了火。 他和纪明钧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纪明钧为什么要对他下狠手?还不是方亚兰闹的吗? 想到前几天团长把他叫过去,问他怎么这么关心纪明钧调职的事,赵弘毅脸色就黑了下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要不是你,我今天能被人揍?” 赵弘毅说完从床上爬起来,丢下一句“我去跟向东睡”就去了隔壁,留下方亚兰坐在床上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嚷了句“谁爱管你”就也翻身睡了。 虽然赵弘毅不肯说是被谁打的,但一晚上过去,两人过招的事还是传遍了家属院。 第二天方亚兰送赵向北去托儿所的路上,就有八卦的军嫂拦住问:“向北妈,昨天赵营长和纪副团长怎么打起来了?” 听这称呼,就知道八卦的军嫂孩子也在上托儿所。 只是她问错了人,方亚兰连赵弘毅昨天被谁打的,都是听她这话才想到的,哪知道背后原因。 本来因为昨晚被赵弘毅吼了一通,方亚兰是不想管他这事的,反正好心没好报,她何必呢? 但得知赵弘毅是被纪明钧给打的,方亚兰想法就不同了,拉着赵向北气势汹汹到托儿所,看见林静就大声质问:“林静你什么意思?” 林静心里也很恼火,见方亚兰气势汹汹,脸色也沉下来:“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怎么,赵营长想让我丈夫调职不成,心怀怨恨开始耍阴招了?” “什么叫我男人耍阴招?明明就是你男人把我男人打得鼻青脸肿!”方亚兰气得不行,“照我看是你男人蓄意报复还差不多!” 林静不甘示弱:“你男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