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不大一样,那时候大运动还没开始,生活作风抓得没那么严,联谊会都叫联谊舞会,会上年轻男女跳双人舞是常有的事。现在就不敢这么搞了,说是联谊会,看起来更像是茶话会,四周朝向中间摆满椅子,中间留出空地表演节目。 刚开始男女按照单位分开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胆子大的同志渐渐离开座位,主动去找心仪的青年进行交谈。不过女同志比较矜持,在原位的居多,只是座位错开着,中间多了许多穿军装的男同志。 林静进去后边朝制衣厂的座位走去,边伸着脖子找人,只是人还没找到,她就被大步走到面前的工会干事王爱芳拦住了:“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正找你呢。” 虽然这次联谊以个人意愿为主,厂里没有下硬性指标,但对负责联谊会的王爱芳来说,当然是成的人越多越好。这种情况下,王爱芳不免对林静寄以厚望,毕竟是制衣厂一枝花,联谊成功的几率自然比别人更大。结果联谊会刚开始,林静就不见了,她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林静正打算找她说要回去的事,拉开身上的军装外套说:“我衣服被泼湿了。” 看到林静衣服上的痕迹,王爱芳眉头微皱,刚想说“你也太不小心了”,就听见林静问:“对了,你看见方亚兰了吗?她说进来帮我借衣服来着?” “方亚兰?没听她说要借衣服啊。”王爱芳微微一愣,反射性抬头看去。 顺着王爱芳的目光,林静看到了坐在军官那边的方亚兰,她正侧着头,面带微笑地看着身边的一名军官。虽然不想用恶意去揣测人,但联合前因后果,林静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方亚兰不是故意的,抿了抿唇说:“我身上衣服脏了,可能没办法继续参加联谊会。” 通过林静的话和她此时脸上的表情,王爱芳迅速猜到了前因后果,但心里又有点不敢信,这次又不是单人相亲,林静参加了也不会影响方亚兰的姻缘,她何必呢? 但看着林静的脸,王爱芳又觉得这事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准方亚兰就是心窄,见不得比她出众的人参加联谊呢? 想到这里王爱芳心里不免有些气愤,如果这真是方亚兰的手笔,那她也太卑劣了。但这些都是她的个人猜测,没有证据,就算是真的她也拿方亚兰没办法。 而且,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林静的去留,王爱芳挣扎说:“能不能借件衣服,联谊会才刚开始……” “借衣服可能比较困难。”林静目光扫过同事们,无奈地说。 王爱芳跟着看向坐着的同事们,不得不承认林静说的是实话,现在是八月中旬,大家穿得都比较轻薄,放眼看过去,整个礼堂除了军官,就没人穿两件。 唉? 王爱芳看向林静身上的军装外套,问:“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一看王爱芳的眼神,林静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完了说:“我就是进来跟您说一声,待会还得把衣服还给人家。” 听林静这么说,王爱芳不得不打消念头,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那你先回去吧,不过外面天黑了,你一个人有没有问题?” “没事,反正也离得不远,我一个人回去就好。”林静回答说。 王爱芳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 徐远洲绕过礼堂正面,就看到纪明钧靠着墙在抽烟,走过去伸手问:“让你来找对象,你躲这干什么?” 纪明钧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他:“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听听你这话,里面那么多姑娘你还觉得闷,难怪你光棍这么多年。”徐远洲倒出根烟,手指夹着用纪明钧手里的香烟点燃。 正准备将香烟送进嘴里,徐远洲发现不对,眯起眼睛问:“哎你衣服呢?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穿着军装外套?” “借人了。”纪明钧淡淡说。 “借谁了?” 纪明钧斜徐远洲:“你是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