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解囊,替他给了钱。接连两次相遇,又两次得他帮助,秦风海觉得两人实在有缘,又约他第二日再见,请他吃酒。 这一回问清了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听到祖父频繁提起这个名叫“韩连山”的少年郎,且语气极为欣赏,窦瑜道:“之前您不是还与在咱们府上住了几日的王大人走得近么?”祖父交朋友怎么都是忘年交。 秦风海嫌弃道:“我可不喜那样满肚子钻营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看眼睛便知不真诚。” 他不过是拿那个王旦逗趣,打发时间。见自己的话被孙女岔开了,又不死心地再次说了回来,“这个韩连山父母俱亡,是外祖母养大的。前些年他外祖母也因病故去了,孑然一身,怪可怜的。” “是很可怜。”窦瑜真诚道。 秦风海盯着孙女。 窦瑜盯着祖父。 秦风海“啧”了一声,抬手在矮几上拍了拍,“你这丫头分明知道祖父的意思!故意装作不懂。” “您有话不直说,绕了这么多弯子……” 秦风海咳了两声,看向一旁充作木桩子的卓伯:“上次你也见到了那个韩连山,你说说他为人如何?” 卓伯立即道:“相貌堂堂,身手了得!” “招他入赘,如何?”秦风海终于不绕弯子了,望着窦瑜问道。 窦瑜哭笑不得,原来祖父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目的真的是为了这件事。 “您与他才认识几日?人家对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您说他年已弱冠,是否早有了心仪之人?即便家中无人为他打点,以至于婚事还无着落,也不见得就甘心入赘啊!” “只是忽然遇见合适的人选,一时才多想了些……”秦风海低声道。 他又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沉吟道:“日子确实是有些短了,总要再考察一番。到时你表哥回来,也让他看一看,有他与祖父一同把关,总不会出错了。” 窦瑜依旧不赞同,皱皱眉道:“您可别贸然去提这事。何况您孙女我又不恨嫁,至于这样心急么?”不想再多谈,说完便起身要走。 “坐下坐下。”秦风海觑着孙女的表情,见她有点气恼,笑着哄她,“祖父只是说说罢了。而且只有祖父瞧中又有什么用?还是要看你的心思。你若看中了哪个,祖父冲进人家大门,直接将人给你绑回来!” 窦瑜觉得既好气,又实在想笑,道:“您又不是土匪,何况这里也不是咱们通州!” “不是还有你表哥吗?有他帮忙,哪个郎君绑不到你面前?” 窦瑜再也板不住脸了,忍不住笑:“表哥才不会与您胡闹呢。总之您别再如此了。” 她了解祖父的性格,又多提醒了一句:“也别再去试探那个人!若人家察觉出了您的打算,怕还会觉得冒犯。” …… 过两日在梳妆时,窦瑜还将此事和佰娘说了。佰娘听说后也觉得啼笑皆非。 “老爷可真是心急!不过也是不忍送您出嫁吧,这才想招一个上门的孙女婿。从前在通州时,老爷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说完佰娘又立即想到了胡王升,瞬间噤声不语,为窦瑜梳好发后才继续道:“大人如今到哪儿了?” “应当快回来了吧。表哥说一来一回需要十日,差不了太久的。” 今日已经到了魏家请帖上定好的日子,表哥还未归郡,她只能独自前往。礼是早已经备好的,清点后又带上随行的人,便坐上马车往魏家去了。 到后还有些意外。魏家家主魏玉林在军中地位不低,他爱女满月,府里却看不出大操大办的架势,也并非是布置得不够隆重,相反仅是灯笼就沿着房檐扯出来的锦线挂满了庭院上空,门口的爆竹更是响了许久,但宾客寥寥,多数还是魏夫人的娘家人。 窦瑜首次见到魏夫人。魏夫人刚生产不久,体态丰腴,眼睛不说话时都像带了笑意,见之可亲,主动拉住她的带她入座。 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