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回握住花向晚,神色温和几分。 两人手拉手一起进了大殿,这时殿中已经满座,只有巫蛊宗的位置还空着。 两宫九宗的人都注视着他们,两人将所有人目光视若无物,花向晚领着谢长寂,一路上了台阶,坐到高台上三宫所占的位置。 谢长寂和花向晚共席,温容坐在花向晚旁边,对面秦风烈领着秦云衣各有一席,端坐在高处。 大殿鸦雀无声,大家各自打量着情况。 没有一会儿,就听大殿门打开,有人唱喝出声:“魔主到——” 听到这话,除了高台上的三宫执掌者,其余九宗人纷纷单膝跪下,高呼出声:“魔主万福金安。” 大殿门口空荡荡一片,仿佛没有人存在。没一会儿,高处帷幕之后,一个身影仿佛是流沙堆砌一般,一点点出现映在帷幕上。 看不清他的面貌,只依稀能看见一个身影,宽袍,玉冠,面上似乎是带了半张面具,他侧着脸,隐约可以看见面具的棱角。 “许久未见,”青年声回荡在大殿,根本听不出具体从哪个地方传来,他在帷幕后,轻轻侧脸,似是看向花向晚,“阿晚近来可好?” 听到这话,谢长寂在侧位缓慢抬头,看向帷幕后青年,目光微冷。 花向晚从容一笑,微微弯了弯上半身,算作行礼:“劳魔主记挂,一切安好。” “听说你拿到了两块血令,”青年语气带笑,听不出深浅,好似友人一般闲聊,“着实令本座惊讶。” “是清衡上君帮忙,”花向晚赶紧推脱,忐忑道,“属下……属下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不过,还有两块血令,已经在秦少主手中,”青年目光挪过去,转头看向秦云衣,“阿晚你的运气,大约是要走到头了吧?” “那是自然,”花向晚垂下眼眸,立刻表态“属下不敢与秦少主相争。” “秦少主是人人称赞的活菩萨,”青年夸赞着,“听说这次,秦少主又打算救人了?” “是!” 听青年终于提到正事,温容立刻激动起来,她站起身,就差指在秦云衣鼻梁骨上,怒喝叫骂:“冥惑杀了我儿少清,证据确凿,但秦少主却不肯让我杀了他,不知少主是何居心?!” “九宗的宗主,敢杀三宫的少主。” 青年说着,语气带笑:“胆子的确很大。” “魔主。” 听着两人对话,秦云衣终于起身,她恭敬行了个礼,从容不迫道:“温少主遇害一事,还有许多疑点,鸣鸾宫也是基于如此考量,才没有第一时间交出凶手。” “疑点?” 青年似乎觉得有趣:“秦少主是发现了什么?” “据属下所知,温少主遇害当夜,不仅有冥惑在神女山,同时还有合欢宫花少主与其少君,也都在神女山上。” 听到这话,花向晚转头看过去,就看秦云衣似笑非笑:“不如让花少主来聊一聊,当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第66章 听着秦云衣的话,花向晚面上故意露出一丝难堪,她看了一眼旁边温容,似是有些心虚:“那个……具体发生过什么,我已同温宫主说过了。” 花向晚这么一提醒,温容便明白过来。 温少清之死,源于他和花向晚想联手算计谢长寂嫁祸冥惑,这话只能暗地里说,现下谢长寂在这里,花向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真话。一旦说假话,到时候漏洞百出,便说不清了。 温容想着温少清死前的消息,以及冥惑这一路逃窜的举动,心中便有了定数,冷着声道:“神女山当夜发生的事我已经清楚,没什么好问的。我儿传音在此,已死之人,还会作假不成!” 说着,温容将一块传音玉牌拍在桌上,里面传来温少清临死前的求救声。 这块玉牌是花向晚给她的,温少清死前最后说的话都在里面,温容红着眼,听着儿子一遍一遍求救的声音,死死盯着秦云衣:“铁证如山,秦少主还不肯交人吗?!” 听着玉牌中的呼救声,秦云衣微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