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 至少没有反悔或“收回”。 只是头埋下来,又在他怀里痴痴地笑了。 “……” 而解凛怔怔看她。 无言以对。 甚至不知所措。 一向无表情的脸上,竟显出慌张的神情来。 手僵在离她背脊不过丁点远的距离。 却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 这种怔然一直持续了很久。 直到迟雪厌倦了拥抱的“游戏”,嘴里说着犯困,又直接把他往床上拉—— 她脱了外套,身上只一件雪白毛衣和牛仔裤,人往床上钻,还不放开他的手。 解凛回过神来。 说你等等。你在这里睡,我不睡这里。 然而迟雪又疑惑地回过头来。 环顾室内一圈。 问他说:“这里还有第二张床吗?” “我睡地上。”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生。” 他一字一顿,说得艰难。 又尝试着从她的手下脱身。 然而迟雪这会儿还在酒劲上,哪里肯放,手指箍住他手腕,拖出红痕来也不肯松。 “解凛,我想你。” 到最后甚至索性用起“恬不知耻”的甜言蜜语:“我要看着你的脸睡。不然我就会做很坏的梦,梦里你很凶。所以我要跟你一起……” “我在床边上。” “不行。” 她指了指床。 开始理直气壮起来:“听我的。” “迟雪。” “听我的。” “……小老师。” 她干脆耍赖:“听我的,你说过听我的。” 遥远的很久很久以前。 他似乎真的说过这样类似的话。不过前提是,那道题他真的做错了。得听她讲才行。 还带这么化用的吗? 解凛无法。 拗不过她,又不舍得真的用一贯手段把“问题分子”敲晕。最终还是在十分钟后败下阵来。 然而他的妥协,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在床上和衣而卧而已。 不曾想,清醒时候的迟雪有多小心翼翼。 喝醉了的迟雪就有多么胆大妄为。 她的手臂紧贴着他的。 絮絮叨叨说着话,身体也靠过来,作势要抱他。 但在床上抱和站着抱怎么相提并论。 没多会儿,他的身体也开始烫起来。 推不开她,以至于额头竟冒起汗。 难得的局促。 只得一手按开她肩膀,又起身,从壁橱里搬出一床更厚的棉被,把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人卷在被子里,毛毛虫似的,这才终于安分下来。 迟雪问他:“干嘛把我包成这样?” 他说:“冬天了,怕你冷。” “你关心我。”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