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进来过?” “没啊,”迟大宇说,“就是没有才奇怪嘛。怎么跟贼似的,在这踩点不是?” 一番长篇大论的解释下来。 虽说在这块,有几个无所事事游荡的人总归不算太离奇。 但联想起今早叶南生提起的种种,迟雪脸色骤然凝重,心里又似隐约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只能叮嘱父亲:“那最好注意一点,尤其是晚上。平时要是没病人的话,就早点关门。” 迟大宇点点头。 此事遂暂且放下。 无奈他一箩筐话总说不完。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有个“父女聊天时间”,又想拉着女儿聊聊附近邻居的八卦。 结果刚说了两句,父女俩忽又默契地齐齐抬头,看向楼上—— 一股类似烧糊的怪味飘了下来。 迟大宇嘴里咕哝着“糟了糟了”,急忙起身。 没多会儿,便从楼上端了锅满当当的鸡汤下楼: 香味倒是有,可惜是炖的时间太久,卖相瞧着着实减分。 迟雪在迟大宇写满期待的目光中浅试了一口。 “还不错吧?” “还……行。” 虽然确实还能吃出来一点点糊味。 幸而迟雪一向不挑食,能吃就算好吃,倒是很快喝完了一小碗鸡汤。 不想,等她吃完了起身收碗,却见迟大宇又不知从哪拿出个小保温盒来,不声不吭,往里盛了丰盛的一碗。 迟雪问他这是干什么。 结果迟大宇指了指对面楼,竟十分理所当然地回她:“有好东西,当然分点给新邻居吃啊。那孩子——你是没看见,估计是家里也没个做饭的,一个人住。早上大清早的去□□卷豆浆,那么高大一男孩,就买一个。怪不得那么瘦。” 迟大宇说话一向夸张:“他身上那t恤,穿着我感觉还能再塞下一人,都漏风了。多漂亮一孩子,高也高,就是太瘦了。” 迟雪:“……” 她一时竟不知是该先提醒、人家已经二十有五不是“男孩”,还是该揭露亲爹,这么殷勤必定有鬼。 等回过神来。 那保温盒却竟又不知怎的、直接传到了她手里。 “上次让你送水果就没去,”迟大宇理直气壮,“回来跟你说人小伙子怎样怎样的你也不信。这回爸来洗碗,你去送,没意见吧?” 迟雪默然。 心想你这是要去送汤吗,明明是烂地里见着一个好萝卜,非要我去拔一下试试。 但真话终究不便说不出口,只得心情复杂地接过这活。 借着要上厕所的借口,又急急忙忙上了楼。 重新描了眉毛、涂了口红。 一个马尾拆了又扎,扎了又拆,来回得有四五遍才满意。 等迟大宇忍不住在楼下催,她才又装作不在意,换了早上的旧外套慢吞吞下楼。 “怎么不换个外套?” 果然。 迟大宇一见她穿得朴素,瞬间一脸失望,“这颜色灰扑的,你这么白净、都给衬得黑了。之前不买过一白色的吗?” “又不是去相亲。” “但人家挺帅一小孩……” “不是小孩,”迟雪听出自家老爸话里话外的恨铁不成钢之意,终于忍不住插嘴,“他都二十五了。” 就算因为瘦高所以看着年轻,但也不能说是小孩吧? “那不是比你还小一岁多?” 结果不说还好。 一说,迟大宇又算起账来,眼神瞬间一亮:“但不对啊,小雪,你怎么知道人家多大的?” “……” “难道你对人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