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大腿顿时血流不止。 “你疯了?” “我没疯,不过你马上就要出事了。”月楹冷汗涟涟,疼得牙齿都在打颤。 眼皮越来越重,月楹的视线又模糊起来。 萧汾邪笑,正欲一亲芳泽时,脑后被重重一劈,无声地倒了下去。 “姑娘!我来迟了!” 看见那一抹熟悉的橙色,月楹终于安心闭上眼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一声鸟哨,是萧沂教她召唤飞羽卫的法子。 夏风被吓了一大跳,月楹晕倒在她的怀里,衣衫凌乱,脖子上红肿的掌印,大腿上鲜血直流。 她无比懊悔,怎么就不能再快一些,让姑娘吃了好大的苦。 夏风怎么也想不到,在王府了,她回伤成这样。 她猛踢了两脚躺在地上的萧汾,可还是不能出气,恨不得抽出柳叶刀来杀了他才好。 萧沂得知消息匆匆从飞羽司回来,看见的是暗自垂泪的明露与夏风,月楹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月楹脖子上的红印异常刺眼,也刺痛了萧沂的心,萧沂心脏一紧,眼尾微红,想要掀开她身上盖的锦被检查是否还有受伤。 明露拦住了他的动作,“您轻些,月楹大腿上还有伤。”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遇上萧汾?”萧沂一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天知道夏风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多担心,回来的路上他无数次想着这只是她想吓他,并不是真的,上一次在褚家,她不是还教训了褚家那位一顿吗? 可当事实摆在眼前,总是与他对着干的小姑娘,虚弱地躺在他面前,像只易碎的琉璃娃娃,萧沂开始自责。 这是在王府中,是他的地盘,他前几日刚刚承诺的永远保护她,这么快就食言了。 “姑娘吹哨属下才过去的,大夫说,姑娘是误食了蒙汗药。”夏风取出从月楹身上发现的油纸包,“蒙汗药就在这山楂糕上。” “山楂糕?”萧沂沉吟片刻,“萧汾在哪?” “已经押在暗室之中。” “带路!” 近来王府的暗室很热闹,刚走了个依木娜,又进去了一个萧汾。 萧汾醒来后,不知自己身在何地,“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敢绑架本公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是……” “该死的人!”萧沂面色阴沉,清冷的眸子里面满是怒火。 “大……大哥……你怎么会……会在这儿?”这里不是歹人的大本营吗?萧汾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沂,身上的每一处,都体现着暴戾与狠厉。 “这里是睿王府。” “王府?王府之中哪来的……暗室?”他怎么从来不知有这么个地方。 萧沂的耐心告罄,抖开拿来的软鞭,毫不留情地朝萧汾抽了过去。 “啊——”萧汾疼得在地上打滚,这一鞭,皮开肉绽,鞭子上鲜血淋漓。 萧汾面色扭曲,“萧沂你疯了吗?你打我?” “你不该动我的人!”萧沂不由分说又是一鞭。 萧汾叫得更加惨烈,心中后悔不已,那丫头说的是真的!她真是萧沂的丫鬟! “萧沂,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你为了个丫鬟打我!” 萧沂面无表情,再打一鞭,“她不是丫鬟。” 三条血痕,触目惊醒,萧汾几乎疼得快要昏过去,他想着晕了萧沂是不是就不会再打,但结果是被萧沂一盆冷水泼醒。 冷水里面加了大量的盐,盐水浸入伤口,更是折磨人的痛,伤口火辣辣立刻发红发肿,萧汾想晕都晕不了。 萧汾觉得自己会活活疼死,他开始求饶,“大哥……别打了……我错了…你…你饶了我吧……” 萧沂冷眼看着这个像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的人,真希望脚下的人不信萧。 萧汾手上都是血,费力地爬过去想抓住萧沂的靴子,萧沂踢开他的手,“滚。” “世子,月楹姑娘醒了!” 夏风话音刚落,眼前的月白身影已经消失。 月楹睁开眼睛醒来时,夜已经很深,明露手抵着脑袋睡在床沿,守了她半夜,屋子里灯火通明。 月楹想喝口水,仰坐起来,不小心牵扯道大腿上的伤口,“嗯……” 明露唰地惊醒,欣喜地抱住她,“月楹,你终于醒了!” “我又不是死了,当然会醒。”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明露都快哭出来,“你吓死我了,怎么运气就那么不好,遇上二公子了!” 月楹抿唇道,“我不是运气不好,是被人设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