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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兽的眼睛剥离在人的兽心上


白白地见证。

    请忘了,你不会再见到的人。

    窗前,低远道路的观眾尽散,有一人走得太慢,

    一辆车在他回头当刻驶过去,把他撞成轻盈的羽绒,也迢迢高飞了。

    maaskq:

    她是母亲一个朋友的小孩,毕业那年就考上社工师。我们没什么能聊,因为我向来只关注自己。死就死吧,不过比我早一点。

    有天见面,她端着咖啡走来,问我为什么喜欢文学,我说也没多喜欢,只是对一串串葡萄似的文字比别人来得更有耐心。

    真正对周遭漠不关心的人,不该喜欢文学。

    我皱眉,要她把话说明白。

    她和我讲了几个已结案的个案,遭遇大同小异。

    儘管丑陋,却也美丽得无可厚非。这个冗杂的世界。

    我觉得无聊,很无聊,无聊到值得写下来。鬼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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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在泰国被人妖吓到的瞬间、那隻被当作迎宾吉祥物的大象,还有我手中的石榴汁。

    也想起了那隻闷闷不乐的白老虎、从我车窗旁走过的雄狮、刚刚醒来就和人类(我)对眼的母狮群。

    后来有了马赛的回忆。

    在那听到裸体海滩的趣闻,和一个吉他手坐在马路边吃冰淇淋,我看着被漆成萤蓝色的脚踏车煞车器,觉得人大概只能分成可悲与不可悲两类。前者的倖存者,能再就同一种归类法分群,可悲的,花上一生弥补童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遗憾告白。年年跟悲情往事交媾,叫声刚好填补唯一能外传的孔隙。

    我要继续当个极其自我的人,像你爱你的吉他那样。

    他把我的纸碗一併丢了,说要往北去迪戎。

    你像在说一则神话。

    想好好生活的人,可不能这么做啊。

    然后他走。

    我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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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母亲朋友的女儿,死亡没有中断我们,反而紧密了我们。

    我还是会听她(我要她说)的那些案例。

    最初那个女孩呢?现在在做什么?

    定居德国,都有孩子了。

    母亲长期卧床,在她四岁时死。

    噩梦开始了,她在父亲的躯体下成长。

    屡见不鲜,未能广传。

    我的记忆和她的经歷,以及一点想像。

    我用动物描绘性器,用顏色述说情动瞬间和心跡,同时返归她的童年,又拿物品象徵一双双热衷窥探他人家事的眼目。

    也以植物吟诵交合的过程。

    我想拥有蝴蝶的彩翅,但并不需要牠的躯干。

    就像他只想要她在自己体内茁壮,但觉得她的哭诉很吵、很碍事。

    有一些些时候,在一件件事件发生的不久后,

    竟没人跑在肉眼的前方,大声说出这世界无奇不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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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早已说完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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