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场外,我点菸。我有一点难过。 家属不是过分默然,就是过于吵闹。 父母压抑、压抑、谈吐间不忘压抑;真是忙碌,席不暇暖。 他们选了张笑容灿烂的照片。 有点迟疑: 我可能不止一点难过? 面容寧静,更胜离开julesverne的那夜。 那夜,回到杜丽乐广场旁的lemeurice,我说,明天要去市郊,我——拒绝——倾家荡產!要也不是在这,得在义大利,我爱——义、大、利—— 棺材板沉甸甸;我们同床分枕,盖上温暖棉被。 电影怎么都喜欢拍这个画面?真无良,骗人泪。 忽然,我惊觉那就是生死的界线:竟是一块木板! 我忽然敲到手指,我应该有低头,因为我以为是被棺盖压折了。 天啊。 你怎么眨眼就死了。你怎么能。 丧礼结束,木蓬很安静,如在丧礼上的模样。 ——你为什么不哭呢? 听说木蓬哭得很惨。我其实没啥印象。 我没回应(特别标记此话)。 有多少人在欧洲地土死去了,就有了多少新生借土重返。 我吹一口气,便造一个人。 我在丧礼上呼了一堆气息,足够注入百个土製雕塑。 我不会无缘无故想要人活过来。 吹气很累。亡者云淡风轻。 作壁上观的,我如何能看见祢们?别耻笑我过犹不及,等我行将就木,祢们欢迎吗? 木蓬抱紧我。 后来有天,这个死去的灵魂已能轻松穿梭在我俩之间。 木蓬欣慰地说: 你真正像一个失去挚爱的人。 原来这种人还有模板可对照啊。我心底发笑。 我必定得感谢很多人,一直感谢。但我不会磕头,不会跪拜。 ——他们教我如何活得合群。 maaskq: 五年已去。壁上灯火亮。 剑阁崢嶸而崔嵬 4、 “luogod'ognilucemuto” :眾光暗哑之域。 / 再见,谢谢 你的到来,一个人 只是活着,是什么意思? ——图维亚·鲁伯纳 maaskq: 虎头蛇尾,武断拼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