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不停地问父亲为何要那么傻。 徐耀便当着魏旸的面将女儿骂了一通,说是骂女儿,分明是指桑骂槐,骂永平帝是反贼,骂魏旸助纣为虐不懂得劝阻。 一顿骂把魏旸气的,抓着徐清婉的手腕拂袖而去。 在舅舅那里受了委屈,魏旸心情不好,进宫去找母后诉苦。 “母后,舅舅真就冥顽不灵谁的话也不听了?要不您去劝劝他?”魏旸眉头紧锁地问。 如果说魏昂在位时,舅舅为了困在京城的一家老小不敢偏帮父皇,魏旸能够理解,怎么父皇登基了,舅舅还在那里骂,难不成舅舅真看不起父皇,真把父皇当彻头彻尾的反贼了? 凭什么啊,魏昂都把剑悬在父皇面前了,舅舅还指望父皇憋屈认命? 魏旸越想越气。 徐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舅舅就是那个脾气,能改早改了,就这样吧,他在府里养病,你父皇眼不见心不烦。” 无论如何,有老国公爷的功勋在,徐家都不会倒的,只要侄子侄孙们立起来,徐家早晚能恢复当初的荣耀。 “伯起,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可清婉夹在中间更难受,你不要迁怒她,好好对她。” 在燕王府的时候,徐皇后就把儿媳的憔悴看在眼里,劝了几次,可她的话不管用,得朝夕相处的儿子疼惜才行。 魏旸哼了哼,提起另一件事来:“母后,听说父皇要为我们选侧妃?” 宫里要选秀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魏旸也有听说。 徐皇后:“是啊。” 魏旸看眼母后,道:“孟氏为我生了六郎,如今又有了身孕,母后,我想替她请个侧妃之位。” 徐皇后目光微冷,直视儿子问:“王府侧妃,虽然也是妾,却也是贵妾,你想想你父皇当初的侧妃出自哪里,再想想孟氏,她配吗?” 她的语气严厉,毫不掩饰批评之意。 魏旸知道孟氏身份不够,可,孟氏是他最宠爱的妾室,又有育子之功,封个侧妃又如何? 徐皇后看出了儿子的不服,冷声道:“知道你父皇谋划大事时为何瞒着楚王吗?” 魏旸脸色大变。 徐皇后:“男人可以好色,但好色也要有度,若为了女色忘了规矩礼法,这样的儿子,在你父皇眼里便难以成大器。” 魏旸再也不敢提孟氏半个字,跪下朝母后认错。 徐皇后看看儿子,摇头道:“伯起,你是娘的儿子,娘会帮你也愿意帮你,可如果你自己立不起来,娘也无能为力。” 魏旸连道不敢。 徐皇后:“快过年了,我希望下次清婉进宫请安,能够胖一点。” 儿子糊涂,她更需要一个贤惠的儿媳。 殷蕙还没听说选秀的消息,度过最初的几日忙乱之后,她与魏曕商量,想带着孩子们去济昌伯府探亲。 上辈子她孤零零地跟着魏曕来到金陵,除了儿子再无至亲,这辈子不一样了,她的祖父弟弟也都来了京城,她也是有娘家的人了! 魏曕就定了冬月底这日,趁着他休沐,他陪着娘仨一起去。 因为这是移居金陵后的第一场拜访,所以要郑重一些,以后殷蕙再想回娘家,自己做主就可,无须他再同行。 永平帝登基后,惩罚了一批官员,随着这批官员的入狱流放,一批宅子也被朝廷收缴,被永平帝拿来赏赐新贵。 济昌伯府的宅子就是这么来的,宅子本就气派雅致,殷家人入住后,又给仔细修了修,毕竟殷墉虽然把大部分家产都捐做军需了,可燕地首富家的家产,哪怕只剩一成,如果此刻把京城的勋贵高官之家拉出来盘算一番家财,殷家的济昌伯府依然能够名列前茅。 蜀王府的马车停到伯府门前,殷墉等人也都迎了出来。 殷蕙有整整三年没见过祖父了,此时见面,她一眼就注意到了祖父头上的白发,上次见面老爷子的头发只是花白,黑发更多,如今却几乎都白透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