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遮掩。 这时,燕王发话了,还是让大家各自回房团聚休息,晚上设家宴! 说完,燕王直接携了徐王妃的手,朝存心殿走去。 其他妻妾、子孙就分别往西六所、东六所走。 魏曕、殷蕙想先带孩子们去静好堂陪陪温夫人,温夫人见儿子好好的就放心了,儿子性子冷,去静好堂也全靠儿媳找话说,何必多跑一趟呢,还是先陪儿媳妇跟孙子们,回头她想知道什么,找儿媳妇问就是。 “回去吧,明早再来请安。”温夫人笑容温柔。 魏曕想起京城的舅舅一家,决定先瞒住母亲,免得母亲担心。 魏昂那人,一边出手对付藩王,一边又想要名声,对燕王府的姻亲并无雷霆手段,舅舅家最惨,也只是关押入狱。 目送母亲走远,魏曕刚想去看妻子孩子,就对上了魏旸、魏昳含笑的目光。 两位兄长自然是想从他这里知晓这一年的战况。 魏曕再去看魏昡,这小子,早抱着八郎与四弟妹走远了,老五也跑去了崔玉那边。 “三弟走,咱们兄弟久别重逢,先去大哥那边喝一杯。” 魏昳热情地道。 魏曕只好让殷蕙先带孩子们回去。 殷蕙再不满也得保持笑容,衡哥儿眼看着爹爹被大伯父、二伯父带走了,小脸就沉了下来,满是失望。 殷蕙低声道:“爹爹他们有正事要谈,衡哥儿别急,谈完爹爹就回来了。” 衡哥儿忽然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 殷蕙揉揉儿子的脑袋瓜,娘仨先回了澄心堂。 等啊等,过了半个时辰,魏曕终于回来了。 殷蕙心想,如果不是魏曕话少,可能还要多耽误半个时辰。 衡哥儿、循哥儿再次围到了爹爹身边,你一言我一语,魏曕再话少也被逼成话多了。 殷蕙并不掺和,坐在一旁笑着看着、听着。 一直到吃完午饭,孩子们的兴奋劲儿才平复了下去。 水房抬了水来,送到西边的浴室去。 魏曕这才让两个儿子去歇晌。 衡哥儿恋恋不舍的:“今天我想跟爹爹一起睡。” 循哥儿完全是哥哥说什么,他就跟着说什么。 魏曕就看向殷蕙。 殷蕙故意看不懂似的,笑道:“我给你们爷仨铺被子去?” 魏曕继续看着她,眼底跳跃着只有她能感受到的火。 殷蕙不敢再逗他,对孩子们道:“爹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明天再陪你们吧。” 衡哥儿懂事地牵着弟弟走了。 兄弟俩一走,魏曕让殷蕙先去内室等着。 军营条件简陋,洗澡也难以讲究,今日他得好好洗一洗。 殷蕙就在床上坐着,旁边放着她给魏曕做的中衣,男人在外面拼命,她怎么都该有所表示,又有什么能比亲手缝的中衣更能表现出一个妻子对夫君应有的思念、关心? 殷蕙对这件礼物非常满意,帕子香囊都太小了,中衣又大又贴身。 过了两刻钟,魏曕终于洗完过来了,黑发擦得半干绑在头顶,薪留起来的胡子倒是微微中和了他脸上的冷。 “这么久了,有没有受伤?”殷蕙站起来,一边走向他一边关心地打量他身上。 魏曕目光微变,突然开始解中衣,然后转过去,露出后背给她看。 上面多了几道刀疤,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打赢了,说出来多简单,过程却是那些未曾上过战场的人难以想象的凶险。 殷蕙从后面抱住他,唇印在一条发白的疤痕上,发白,说明结痂刚脱落没多久。 “一定很疼吧?”殷蕙低低地问。 魏曕握住她的手。 疼是疼,但在战场上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顾得上疼,四面八方都有刀枪砍过来刺过来,慢一步便要送出性命。 “还好。” 魏曕转身,抱起妻子去了床上。 为什么打?为的就是还能回来,还能看到母亲孩子,看到她,还能让一家人继续做人上人。 纱帐垂落,帐内光线更暗。 魏曕眼中的妻子,还是那么白,那么美。 殷蕙眼中的夫君,更威武了,更有力量。 无论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至少此刻的魏曕,是燕王最英勇的儿子,是燕王大军中一员虎将。 一个能抵御敌国的武将,一个能保护妻儿的男人,殷蕙愿意给他,无论他要多少次。 . 魏曕确实累了,放纵过后,他抱着殷蕙一起睡了过去,直到黄昏,金盏、银盏担心主子们赴宴迟到,叫醒了二人。 殷蕙坐起来时,旁边魏曕还躺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