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越恼你,阆哥儿,你可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 殷阆在听到哽咽之声时便抬起了头,然而只能看到殷景善的袖子,只能听到他带着哭腔的话。 殷阆只想笑。 父亲的苦心?真的有吗,若有,他怎么丝毫也感受不到,还是父亲藏得太深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真过继到大房,近了可以摆脱赵氏的苛待,远了可以自己分得一些产业,怎么想都是于他有利的事,父亲真关心他,这会儿该高兴他得了际遇才是。 “儿子明白,儿子不想过继,还请父亲成全。” 殷阆俯身,抱着最后一丝对父子亲情的希冀,朝殷景善叩首道。 殷景善看着跪在那里的少年郎,面上露出笑容来,起身来到殷阆面前,扶起殷阆抱到怀里,欣慰道:“我真怕你一直在怪我,怕你一气之下高高兴兴地去大房,如今我总算放心了。阆哥儿不怕,只要咱们父子一条心,只要你在老爷子面前不肯屈服松口,咱们就永远都是父子,谁也别想分开咱们。” 殷阆闻言,唇角上扬,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嘲讽。 不过,一心演戏的殷景善是看不见的。 . 稳住了殷阆,殷景善便与赵氏一起去见老爷子了。 没想到金盏竟然也在。 “你不在王府里伺候夫人,来这里做什么?”赵氏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金盏笑道:“明日三爷会陪夫人回来探亲,夫人叫我先来通传一声。” 三爷要来? 赵氏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张年纪轻轻俊美无比却又冷冰冰的脸来,当年三爷来迎亲,一身大红喜袍都没能让他的脸暖和半点,这样的活阎王,竟然要来殷家了? 为何来啊,去年过年两口子都没回来。 赵氏担忧地看向殷景善。 殷景善与她面面相觑。 殷墉扫眼夫妻俩,对金盏道:“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金盏行个礼,走了。 “爹,三爷那等贵人,突然登门,莫非是为了阆哥儿过继一事?”殷景善试探着问。 殷墉笑他:“你当三爷是神啊,我初一晚上做的梦,初二才跟你们提了一嘴,今日三爷就听到消息了?” 殷景善脸都憋紫了。 老爷子您糊弄谁啊,这事肯定是三爷与阿蕙先合计好的,再请您配合,您还在这儿跟我们演戏! 赵氏的脸也发紫,可她是儿媳妇,有话还得让丈夫开口。 她频频朝殷景善使眼色,眼皮都眨酸了。 殷墉默默地喝茶,放下茶盏后,他看着二人道:“你们过来可是有事?没事我先出门了。” 殷景善忙道:“爹,过继的事,我跟阆哥儿说了,他不愿意,跪着跟我哭,问我是不是不要他了,我看着实在难受。” 说着,他抬袖擦眼睛,袖口沾了赵氏提前兑的辣椒水,轻轻一蹭,殷景善两只眼睛的眼皮都红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赵氏也配合地落起泪来,这事她做习惯了,分寸掌握的好,哭得还算体面。 殷墉看着儿子滑稽的哭相,叹道:“阆哥儿还小,你再好好给他讲讲道理,若他实在不愿,那便罢了。” 殷景善闻言,心中狂喜! 作者有话要说: 二叔:哈哈,辣椒没白抹,眼泪没白流! 蕙蕙:行吧,您再多乐呵一天。 第30章 魏曕在卫所里用的午饭,下午才回府。 殷蕙刚歇晌起来,正准备梳头,见到魏曕,她朝两个丫鬟使个眼色。 金盏、银盏麻溜地退了出去。 殷蕙走到魏曕面前,先去握他的手。 外面寒气侵骨,魏曕又是骑马回来,手冷如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