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纪相当,乃是燕王的心腹武将,王爷将三爷给交给他,他自然承诺会对三爷倾囊相授。 燕王还有别的事,让两人先退下了。 冯谡与魏曕道别:“三爷且休息,明早我再带您去卫所熟悉事务。” 魏曕颔首,目送冯谡离开,他才朝后宫走去。 凛冽的北风迎面吹来,魏曕胸口却一片炽热,原来父王让他娶殷氏并非彻底放弃了他这个儿子,原来父王还会委他以重任。 回到澄心堂,魏曕钻进书房就不出来了。 直到窗外夜色降落,魏曕才惊觉时间居然过得如此快,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他又来了后院,这一次,总算见到了殷氏。 殷蕙歇晌起来后肚子就好受多了,吃了一碗红枣粥,气色也恢复了几分。 “明早您就又要早起当差去了,天越来越冷,您记得多穿些。” 坐在暖榻上,殷蕙很是关心般嘱咐魏曕道。 当然,这只是为了维持夫妻和睦的表面功夫罢了,总不能真就一句话也不与魏曕说了。 魏曕瞥了她一眼,道:“父王要我去护卫所做事,以后可能会经常宿在兵营。” 殷蕙怔了一下,忽然僵住的笑容像极了听闻丈夫要住在外面而泛起的失落。 至少屋里伺候的金盏、银盏都是这么以为的。 魏曕逗逗儿子,再朝她看去。 殷蕙的神情还是有些复杂,却知道此刻该说些恭喜的话:“您武艺好,父王这是知人善任,只是兵营条件不如王府,起居上要辛苦您了。” 魏曕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复杂情绪,他想,殷氏还是在意他的吧,不希望他常住外面。 毕竟是个女人,身子给了他,孩子也为他生了,怎么可能心里没他? 明早就要去卫所,今晚魏曕还是宿在了前院,有些事情要准备。 殷蕙一个人躺在床上,怀里抱着汤婆子,脑海里全是事。 上辈子魏曕从京城回来后,也领了去卫所的差事,毕竟还年轻,被燕王委以重任,魏曕很高兴,那几日逗衡哥儿时露出的笑容都更深一些。 只是,魏曕的运气不太好,他才进卫所不久,好像是冬月吧,一次校场比武,魏曕与指挥使冯谡的儿子冯腾切磋时,冯腾不慎摔落马下伤了脖子,从此肩膀以下都不能动了,成了一个废人。 这完全是一场意外,但卫所里围观那场切磋的将士们都认为是魏曕下手太重,导致了冯腾的重伤。冯谡是否迁怒了魏曕,无人知晓,但唯一的儿子废了,冯谡深受打击,向燕王辞了指挥使一职,燕王再三挽留也留不住,只好放冯谡离去。 冯谡走后,燕王换了新的指挥使,也撤了魏曕的副指挥使一职,随便安排了个不起眼的差事。 魏曕变得更冷,沉寂了一年多,直到咸宁十年边关战事起,魏曕在战场立了大功,才重新赢得了燕王的倚重。 而魏曕郁郁寡欢的那一年多,殷蕙的日子也非常煎熬,外有看不起她的妯娌们,内有冰山一样的丈夫,她真是在魏曕面前喝口水都要心惊胆战。 不行,她得想办法阻止魏曕与冯腾切磋,既避免燕王损失一位心腹,也避免魏曕无辜受牵连,影响她与儿子。 魏曕去卫所了当了一日的差,傍晚回来时,魏旸、魏昳带着老四、老五,都来了澄心堂,贺喜他换了新差事。 魏曕不善言辞,只说今晚他做东,请兄弟们在澄心堂吃饭。 魏昳道:“王府里的饭菜都吃腻了,你这边还能有什么新花样不成,依我看啊,后日正好休沐,你请我们去酒楼里吃席才是。” 魏曕便痛快应了。 送走几个兄弟,魏曕换过常服,去了后院。 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