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宁笑了,“就用之前的那个吧,云大怎么样?” 云来也笑了,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在北疆的时光。可惜,那丝丝笑容最终还是凝滞,到最后,还是变得苦涩了。 没了云父闹事,江州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方华林也发现周元宁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带着面具,什么话都不说,颇为神秘。 方华林也试探过,可是,周元宁身边的人,嘴巴极紧,半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到了最后,他就放弃了。不过,他总觉得,这个人,他认识。 对周元宁来说,这趟差事格外简单,她每日只需要处理少量的公文,余下的时光,周元宁就呆在这个熟悉的院子里,看着四四方方的天。 云来也曾提议,让周元宁出去透透气,整日呆在这里,总有一日会厌烦的。 周元宁拒绝了。毕竟,那两年在江州的时候,她曾外出过,现在再去,就怕会有人认出。 一旦松懈下来,在江州的日子,过得似乎格外快些。方府也似乎习惯了周元宁身边那个带面具的男子,一切都似乎恢复了平静。 风乍起,入冬了。 周元宁早早就披上厚厚的披风,望着逐渐枯黄的树叶,心中也起了萧瑟之意。 京中的局势也渐渐明朗,周元宁得到消息,皇帝已经在三皇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就连吏部都让周元修插手。 周元宁翻看着今日的密信,“这几日,京中倒也风平浪静。孤不在京中,孤的重华宫大概要荒废了。” 云来道,“殿下可是想佩秋姑娘了?” 周元宁笑了,“看起来不是孤想,倒是你在想了。” 云来低下了头,“属下不敢。” 周元宁有意撮合,“孤记得,你好像还年长孤两岁,是时候该娶妻了。” 云来急了,“殿下,属下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还请殿下不要乱点鸳鸯谱。” 周元宁道,“好好好,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孤怎么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女子上过心,也没见人给你做媒,真是稀奇了。” 按理来说,云来长得不差,官职在京中年轻一代里也是佼佼者。就算官宦人家的嫡出小姐看不上云来的出身,总该有些庶出的会心动,再不然,贫苦出身的官吏也拉拢,怎么这些年来,还是孑然一身? 云来道,“属下现在的一切,都是殿下所赐,殿下一日不登上高位,属下一日不娶。” 周元宁道,“照你这么说,孤要是......” 云来忙阻止,“殿下!” 周元宁眉眼弯弯,“不说这些了,宫里都安排好了?” 云来道,“按殿下的意思,宫里已经安排好了人,替下佩秋姑娘和维夏姑娘,连同典仓署陶陶,都在赶往江州,不出三四日,应该就能到了。” 周元宁道,“那就好,记住,一路上不可太过显眼,现在虽然风平浪静,但仍不可大意,还需小心为上。” 佩秋一行人来到江州的时候,是四日后的午后。佩秋一见到周元宁,眼中就闪烁着泪光。还没到周元宁面前,就跪下身来,“奴婢见过殿下。” 周元宁笑着扶起,“怎么一来就行了如此大礼?能再见,应该是高兴的事,还不把眼泪擦擦。” 维夏虽也有些哽咽,不过比佩秋好些,“是啊,佩秋姐姐,你要是再哭下去,我和陶陶也要忍不住了?” 佩秋这才止住了泪水,“让殿下见笑了。” 周元宁道,“云来,你先带陶陶安顿,佩秋,维夏,你们还是和从前一样,照顾孤的起居吧。” 至此,当年在江州的人,除了燕来,就都在这了。 许久见不到周元宁,佩秋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这几个月,她在重华宫,每日都提心吊胆,怕周元宁的身份被人发觉,又怕周元宁的病势反复。现在,见到这样的周元宁,她才放下心来。 周元宁道,“这些日子,你在宫里也不好受吧。” 佩秋拼命地摇头,她不想让周元宁担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