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远远的,就能看见它的身姿。 当看到白宝珠的这一刻,周元宁知道了,或许,李辞对周文媞,其实也是有着真心的。 山茶和迎春,是花中四友啊。 白宝珠又是山茶中的珍品,李辞在月华门栽下的那一株,足见他的情谊。 可是,这样的情谊,从一开始,就夹杂着谎言。就算李辞想用白宝珠染白,也是为时过晚。 周元宁在山茶花中站了许久,终于,她对佩秋说,“回宫吧。” 回到了重华宫,周元宁终于再次见到了李辞。 李辞被云来压着,只能跪在地上,当周元宁站在他的身前,他才看清了眼前的人,“你?” 周元宁道,“认出孤了?” 李辞拼命地挣扎着,可是,有云来压着,他根本动弹不了,“你是太子?” 周元宁坐了下来,“还不算笨的。” 李辞道,“我只是个花匠,太子殿下何必要捉弄奴才?” 周元宁道,“李公子,还要装吗?” 李辞心里一抖,面上还是强忍着,“奴才当不得殿下一声公子。殿下,是我冒犯了,还请殿下饶恕奴才一命。” 周元宁道,“孤既然把你抓过来,手里必定是有了证据。” 李辞道,“奴才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周元宁道,“也是,李家现在危在旦夕,李公子不愿意承认,也是常有的。只是,不知道,李公子的生母,愿不愿意为自己的儿子,守住这个秘密?” 李辞道,“奴才真的不明白,我是被收养的,生母早就死了。” 周元宁缓缓地喝着茶,一点也不着急,“哦?真的吗?” 李辞道,“是啊,殿下是不是弄错了?” 周元宁挑了一块桃花酥,慢慢地吃着,等用完一整块,才接着说,“李辞,你以为,孤能这么轻易被你糊弄?” 李辞道,“奴才不敢。” 周元宁道,“也罢,你不愿意在孤这里说,孤也不强迫。云来,把李公子送到父皇那里,相信,父皇肯定很想知道,李思洋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庶子送进宫里当花匠。” 李辞从周元宁的口中听到‘庶子’两字,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可是,他不能说,只能强撑着,“殿下,奴才只是个平民,不是您说的庶子。” 周元宁很是悠闲,“是这样啊。” 李辞接着说,“奴才出身低微,虽然姓李,可是和京中的那个李家,没有半点关系啊!请殿下明鉴!” 周元宁道,“你不承认,孤这里不能动私刑,父皇那里总有办法的。” 李辞高呼,“殿下!” 周元宁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李辞,看你是否想受这皮肉之苦了。你不会以为,你不说,父皇就不能定李思洋的罪了吗?” 李辞还想再搏一搏,“殿下,奴才真的不明白啊!奴才是冒犯了您,可是,奴才真的没认出您来。” 周元宁用平缓的声音说出了让李辞破灭的话,“你对文媞,到底是怎么想的?动了真心,还是,骗了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