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宁道,“所以,薛娘娘是想让孤去劝?” 薛婕妤道,“还请殿下放在心上。” 周元宁沿着花坛随意地走着,“薛娘娘既然有这个心思,怎么不早点来告知孤?” 薛婕妤轻移莲步,“殿下刚回来,朝中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本宫也不敢轻易去打扰。” 周元宁停住了脚步,“所以,薛娘娘就派人盯着孤了?” 薛婕妤没料到周元宁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凝滞。不过,很快,薛婕妤的脸上又带上了笑容,“殿下的话,本宫不明白。” 周元宁道,“薛娘娘,您是聪明人,有些话,孤点到为止。” 周元宁说完这话,就要离开。崔婕妤顾不得礼仪尊卑,伸出了手,要拦下周元宁,“殿下,您难道不想知道三公主和谁联系吗?” 周元宁道,“薛娘娘,孤奉劝您一句,这趟浑水,还是不要踏入的好。” 薛婕妤急着说,“在这个后宫,殿下就不想要本宫的帮助吗?” 周元宁道,“薛娘娘,孤要是处在您这个位置,最好的法子,就是收养五妹妹。” 薛婕妤道,“殿下,为什么不接受本宫的好意?” 周元宁道,“孤言尽于此,薛娘娘请自便。” 薛婕妤还不想放弃,“殿下,本宫娘家没什么人,能到现在这个位子,已经是三辈子积得的福气,本宫想找个靠山,有错吗?” 周元宁道,“靠山?薛娘娘觉得,孤是你的靠山?” 薛婕妤道,“本宫伺候陛下多年,陛下对殿下的看中,本宫是知道的。” 周元宁道,“求人不如求己,薛娘娘可以仔细想想孤说过的话。” 有了这一出,周元宁不愿在御花园久留,随意折了两支花,就回到了重华宫。 佩秋一脸的惊喜,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是白宝珠!” 佩秋手中的花,洁白如雪,点缀着金黄色的花蕊。这花极为轻盈,花瓣有些透明,仿佛只要一阵微风,就能轻易把它吹散。 周元宁道,“你倒有眼光。” 佩秋笑着说,“这花可是珍品,在南方才能见到的花。奴婢记得,只有在江州的时候,见过几朵白宝珠。” 周元宁道,“是啊,也不知是谁培育出来的,孤还能在宫里看到。” 佩秋道,“奴婢听说,好像是个从南方来的花匠,姓李的。” 周元宁道,“李吗?” 佩秋道,“是姓李,可是,是平民出身,跟李国公没有半点关系。” 周元宁接过帕子拭了拭手,“这么说,倒是个有本事的人,李家就没想过让他入李家吗?” 佩秋道,“李家来过人,不过那个花匠是个倔脾气,说什么都不同意。李家也不愿意为难一个花匠,就随他去了。” 周元宁道,“这就说不过了,李家是轻易能放弃的人吗?” 勋贵招揽人才,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的。如果没能成功,一来,伤了自己家族的颜面,会被其他勋贵嘲笑。二来,也会让其余观望的人停住脚步,不敢归顺。 佩秋道,“殿下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奇怪了。” 周元宁道,“有时间,你去试探试探,孤总觉得能培育出这样花的人,不一般。” 佩秋道,“是,奴婢知道了。殿下,这两支花这么处理?” 周元宁道,“你去库房找个汝窑的天青瓷瓶,装起来吧。” 佩秋欠了欠身,“奴婢这就去办。” 周元宁原以为今天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用完晚膳后,柳良海来到了重华宫。 柳良海勾着身子,“殿下,老奴是来传陛下的旨意。” 周元宁道,“柳公公不必客气,坐下来说吧。” 柳良海笑着说,“奴才只是来传句话,陛下想在明日午时见一见殿下。” 周元宁道,“午时?父皇明日不睡午觉吗?” 柳良海只笑着不出声。 周元宁也知道自己不应该问,“是孤逾矩了。” 柳良海道,“外头日头毒,殿下一时昏了头也是常有的事。” 周元宁道,“那孤就谢过公公了。” 柳良海要走,周元宁站起身来要送。柳良海忙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