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人给我钱了,我帮一会儿怎么了?对了,那玩意写得什么啊?还值那么多钱?” 吴成追着问,“不是,你怎么知道送给我的?你不认识我,还能送到我手里?” 那人道,“我不知道,那个人知道啊,他指给我看了呀。” 吴成还在问,“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他还给你钱了呢?” 那人停顿了一会,“你这样说,我想想啊,那人穿的也没什么特别的,跟兄弟们一样。” 那人摇摇头,“不行,他长得没什么特点,再说,过了好几天了,我怎么知道。” 吴成无奈,这个人的嘴里套不出话来,吴成只好放弃了。 不知怎么的,吴成走到了营口,正好听到守卫们在闲谈。 “你今天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啊?” “诶,你不知道,我这条小命啊,差点没了。” “什么事啊?你得罪谁了?” “都头!” “都头?你胆子真大,都头你都敢得罪?” “不是,是他手下的兵,长得也是人高马大的,怎么愣头愣脑的,我问他,他一句都答不上来,我怎么放他出去啊?” “那后来呢?” “你不知道啊,那小子是要去帮都头买酒的。我估计,他是不想花钱,才故意不和我说实话。” “也是,那些都头最会欺负手底下的兵了,让他出去买酒,好一点的,给两个小钱,差一点的,一点都不给。你说,咱们这些当兵的,能有几个钱?今天,这个都头要这个,明天,那个都头要那个,他受不了,也是应该的。” “就是,我之前,可是积攒了不少军功,后来,不还是来到这了,就是为了躲那些都头。” “他再受不了,也不能连累我啊?我这是遭什么罪?” “那小子不懂事,别理他。” “他也是个没眼力劲的,得罪了我们,以后有他受的。” “那人是谁啊?” “眼生的很,估计啊,是新来的,也是不懂事。” 吴成在一旁听得奇怪,按理来说,小兵心里就算再有气,对这些守卫,也是不敢得罪的。 守卫虽然不起眼,可是,出入军营,都是靠着守卫的一句话。小兵想出去寻个乐子,都要看守卫的脸色。 到底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吴成心里一动,带着笑脸上前,“三位大哥,我有些事想问问。” 其中一个守卫斜着眼,“你小子,还算客气,今儿,大爷我心情好,什么事?” 吴成小心翼翼地说,“刚才,你们说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啊?” 另一个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成道,“爷,您刚才说的那个人,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剩下的一个问,“不是,你找打来的?我们兄弟正气着呢,你也想惹我们?” 吴成拿手比划着,“那个人是不是到我这儿?脸长长的,瘦瘦的,眼睛也长长的?” 守卫白着眼,“是又怎么样?” 吴成忙道,“您不知道,他啊,一直没回来,都头让我来问问。” “你说什么?” 吴成苦着脸,“都头让他买酒,到现在都见不到人,我也在营地里找了半天了,这才想来这里问问,大哥们看见了吗?” 三个守卫面面相觑,都摇摇头。 “他不会逃走了吧?” “受不了了?” 军营里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承受不了血腥,又看不见未来,往往有底层的小兵,逃离了军营。 可是,逃出去,就意味着变成了钦犯,一个被通缉的钦犯。从此,家是永远回不去了,家中的亲人也会被连累,卖身为奴。 所以,为了家人,就算再辛苦,小兵也是很少逃离的。 “我到北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例呢!” “是啊,这些天,不都是打胜了吗?走了干什么?” “诶诶诶,想想咱们自己吧,那个人真走了,我们还不知道判什么罪呢?” “怕什么,是那个都头让他出去的,又不是我们。” “都头,他地位摆在那里,我们这些小啰啰,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到时候,肯定是我们定罪。” “完了完了,我这是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