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和庞统争,此行本就是求人,这种话点到即止便可。 主要还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增加目的成功几率,和降低己方需要付出的成本代价。 接下来,蒋济再次述说过往,将曹丞相曾经给予邢道荣的好处一一述说。 虽然,这些言辞被庞统,蒋琬等人一一反驳,但却营造出了一种,曹丞相始终对邢道荣秉持友好态度的气氛。 “侯爷明鉴!” 见火候差不多了,蒋济不再废话,向上首的邢道荣拱手说道: “如今天下盗贼四起,多有反贼窥觎社稷神器,曹丞相希望侯爷能秉持大义,出兵为国讨贼,平息叛乱,不知侯爷是否愿意出力?” “终于开口了!” 看着义正言辞的蒋济,邢道荣暗自嘀咕了一句,遂脸色一板,正容说道: “吾为朝廷牧守南方,剿除叛逆,乃分内之事,不敢辞也!” 话毕,看向蒋济,露出一副询问状,问道: “只是,听说东北公孙,西北马腾,乃至东南孙权,还有汉中刘备皆有出兵,且兵力全在我荆南之上,实不知如何着手,曹丞相可有安排?” 之所以要将四处敌人一一点出,自然是告诉蒋济,你们的底细和困境,哥都清楚。 同时告诉蒋济,哥也不富裕,这四家,哪一家都比哥强,哥真要出兵,肯定会付出巨大代价。 潜台词嘛! 都是明白人,无需说的太清楚。 相信蒋济能理解。 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了。 果然,听到邢道荣的话,蒋济并不意外,再次拱手说道: “曹丞相亦知‘昭武’侯难处,所以不会让侯爷为难!” 顿了顿,可能在斟酌用词,蒋济继续说道: “侯爷只需出兵夺回自己封地即可,即被逆贼盘踞之扬州诸郡,其余叛贼,曹丞相自会一一平定!” “呵呵!” 听了蒋济的说话,邢道荣干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瞧瞧人家这说话水平? 什么叫‘只需出兵夺回自己封地即可’? 你曹操一纸诏书,把扬州封给我,然后就让哥和江东打生打死? 嗯,曹操想的也没错,不管有没有这个诏书,哥都要和江东打生打死,问题是,哥不急啊! 反正孙权和周瑜的大军远在江北,至今没有回返江东的意思,哥什么时候打不是打? 等到寿春被破,豫州,徐州,幽州,甚至兖州,青州,乃至冀州也丢掉的时候,哥再出兵也不迟嘛! 哥等得起,曹丞相可等得起? 邢道荣不说话,庞统,蒋琬等人也不说话,场面瞬间寂静了起来。 蒋济立刻感受到尴尬的气氛,却也不恼,看向邢道荣,问道: “侯爷,济之言,可是有所不妥?” “额,呵呵!” 邢道荣再次干笑,看了看蒋济,笑道: “子通所言,正和吾意,朝廷封与我的领地,吾取之合情合理!” “不知侯爷何时起兵?” 蒋济追问道。 “这个嘛!” 邢道荣做出思考状,说道: “吾即刻操演水军,收集战马,待水军和骑兵准备齐全,便会出兵扬州!” “子通切莫以为吾搪塞与你!” 见蒋济要说话,邢道荣连忙解释道: “江东多水道,无水军万万不可,是以,吾需要准备水军,另外,程普和黄盖处,还有十五万大军,更有南郡关羽时刻窥觑!” “所以,就算要出兵,也要考虑周全,否则,吾荆南兵败是小,误了曹丞相平叛大计,则罪莫大焉!” 闻言,蒋济沉默半晌,拱手再说道: “侯爷之意,吾知矣,然兵贵神速,早一刻发兵,平叛几率便大一分,请侯爷尽早出兵!” “我也想啊!” 邢道荣懊恼的说道: “可我荆南本就兵少,水军更缺,而程普大军屯于鄱阳湖一带,没有水军,吾如何与之交战?” “加上我军缺马,许多将领至今只能步战,战力严重受限,对了……!” 说到这里,邢道荣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蒋济,说道: “素闻曹丞相有多处马场,又在草原胡虏手中缴获无数战马,可能支援一二,增强我军实力,好为朝廷分忧?” “正是!” 蒋济尚未来得及回话,一旁的蒋琬出言说道: “子通先生,我荆南军中无马,莫说骑兵,就是军中大将,也大多没有坐骑,可否向曹丞相美言一二,为我军提供一些军马补充?” “是啊,是啊!” 刘巴也拱手说道: “子通先生,我荆南不仅缺马,更缺牛羊,还请曹丞相支援一番!” 蒋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