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屋!”邵迁并没有回答杨乃堂的问题,而是引着杨乃堂穿过不大的院子,直接进了屋。 屋子不大,陈设也十分简单,陈旧的桌案后,一张椅子上,此刻正绑着一个人。 跟着邵迁进了屋的杨乃堂看见那被绑在椅子上的人,面露惊讶之色,“牛彪?” 那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正是射杀邵迁的西府军弓箭手牛彪,牛彪是西府军弓弩营出了名的神射手,杨乃堂自是认得。 杨乃堂满脸疑惑地望着牛彪,“允州之时,大营起火,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 面对发问的杨乃堂,牛彪默默地低下了头,他没脸回答杨乃堂的问题。 牛彪不说话,杨乃堂便转头望向了站在一旁的邵迁,“大将军,牛彪为何会在这?还有大将军你……” 杨乃堂正说着话,一个老妇人端着茶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老妇人正是邵迁的母亲,邵老夫人。 邵老夫人一边将茶放到桌案上,一边开口说道:“落难在外,这临时落脚之处,只有些粗茶,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看了看突然出现的邵老夫人,杨乃堂望向邵迁,问道:“这位是?” “这是家母!”邵迁介绍道。 邵迁一听,立马向着邵老夫人施了一礼,“见过老夫人!” 邵老夫人欠身回礼,“将军有礼了!” 见了礼之后,邵老夫人看了看邵迁,又看了看杨乃堂,开口说道:“你们慢聊,老身出去守着!” 话音落下,邵老夫人便转身出了门,不再打扰邵迁和杨乃堂说话。 邵老夫人离开后,杨乃堂看向邵迁,急急问道:“大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乃堂如今是满脑子的疑问,不明白邵迁为何会死而复生,不明白已经死了的牛彪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也不明白本该在乘州邵的老夫人怎么会在这。 邵迁冲着杨乃堂做了个‘请’的手势,“先坐,听我慢慢与你说!” 说完,邵迁便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杨乃堂闻言,耐着性子在邵迁对面落了座,等着邵迁述说详情。 也没等杨乃堂再发问,邵迁便开口说道:“允州攻城之战,拓跋玠许诺牛彪以高官厚禄,让牛彪在两军混战之时,寻机射杀我,那日,射中我的那一箭,便是出自牛彪之手,当时,若不是有人暗中出手将就,打偏了牛彪射我的那一箭,我怕是当场就死了!” “什么?那一箭是拓跋玠让牛彪射的?”虽然心里已有猜测,但亲耳听到真相,杨乃堂还是很震惊。 说着话,杨乃堂看向了被绑着的牛彪,厉声质问道:“牛彪,那一箭,果真是你射的?” “是!”牛彪点了点头。 见牛彪点头,杨乃堂气愤不已,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一个箭步冲到了牛彪面前,一把揪住了牛彪的衣领,“身为西府军兵士,你竟然被拓跋玠收买,谋害大将军!” 见杨乃堂如此气愤,邵迁开口言道:“你且松开他,这事,倒也不能全然怪他,拓跋玠找上他,他一个普通的兵士,若是不答应,拓跋玠定然会杀了他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