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咸明宫,寝殿之内,拓跋韬已经熟睡,桌案之上,燃着的香炉散发着袅袅青烟,烟霭缭绕。 殿内,值夜的内侍宫女一个个歪坐在地上,都沉沉地睡着。 寂静的夜色下,魏贯捧着一只香炉,轻手轻脚地进了寝殿,那香炉与寝殿桌案上的那只香炉一模一样,里面的香已经点燃,同样烟气萦绕。 将手上的香炉放到桌案上,魏贯径直走到床榻边,拉开了帷帐。 床榻上,拓跋韬睡得很沉,魏贯的到来并没有惊醒他,看了拓跋韬一眼,魏贯自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将瓷瓶揭开,魏贯捏开拓跋韬的嘴,拿着瓷瓶就往拓跋韬嘴里倒,瓷瓶里无色的药液流出,尽数灌入了拓跋韬口中,而拓跋韬处在沉沉的睡梦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给拓跋韬灌了药之后,魏贯将手中的瓷瓶收好,将帷帐重新拉好,然后转身走到桌案前,将桌案上原本的那只香炉拿开,把他带来的那只香炉放到了原来那只香炉的位置上,然后带着原来的那只香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寝殿。 沉静的夜色下,魏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寝殿之内,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 翌日,一大早,整个咸明宫里便乱哄哄的,拓跋韬早起之后,突然晕厥,醒来之后,却一直昏昏沉沉的,身不能动,舌蹇而不能语,整个太医院里当值的太医都被召到了咸明宫,为拓跋韬诊病。 “太上皇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咸明宫中,拓跋珉故作关切地向太医询问着拓跋韬的病情。 底下站着的一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头答话。 到最后,还是太医院的院正站了出来,出言答道:“陛下,太上皇这病……怕是风疾之症!” “风疾?好好的,太上皇怎么会得了风疾之症?”拓跋珉一副很惊诧的样子。 “风疾之症,多因情志郁怒而起,臣方才问过魏公公,听魏公公所言,太上皇近来时常暴怒,心火内炽,郁结于心,致使太上皇气血逆乱,这应是引发风疾之症的主因!”太医院院正解释道。 “可有医治之法?”拓跋珉接着问道。 “臣等一定竭尽全力!”太医院院正答道。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治好太上皇,否则,朕唯你们是问!”拓跋珉看着一众太医,命令道。 “臣等遵旨!”一众太医齐齐应声领命。 拓跋珉冲一众太医摆了摆手,“下去开药吧!” “臣等告退!”一众太医行了礼之后,便都退了出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