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近两个月,原本堆积如山的木柴也快要见底了,要是戈殷再晚些醒来,青辞就要去外边伐一批新柴回来。 只余木炭缓缓燃烧的土炕添了新柴后,燃起的微弱火苗卷上柴身,让整个土炕的温度不断攀升,烘烤的周边的土壁一片通红。 确保投入的木柴足够地下室的温度变得温暖起来后,青辞把炕口用石板堵上,只余小道缝隙供内外空气交换,避免过多的氧气涌入,导致木柴燃烧过快。 再回到地下室的时候,青辞见到的就是一盘卷在一起的蛇饼。 偏向三角形的蛇脑袋懒懒地搭在蛇身上,昏昏欲睡的模样让青辞看了,萌的心尖直颤,恨不得摸上一摸。 想到什么就去做的青辞把手搭在戈殷的脑袋上,动作轻柔地顺着蛇鳞生长的方向抚摸着,把本就因为温度上升而显得昏昏欲睡的戈殷摸得更困了。 “阿辞——”下意识往青辞怀里靠的戈殷低低地唤了一声。 覆盖在眼睛上的薄膜掀开,露出昏黄油灯照射下略显灰暗的赤瞳,略显圆润的瞳仁倒映着青辞的身影,里面的温柔遣倦仿佛要把人溺死在其中。 “还冷吗?”青辞顺势坐到戈殷的身边,从脑袋滑至下颔的手熟练地挠着,把趴在青辞怀里的戈殷挠得舒服的打起呼来。 “没有,就是想和阿辞在一起。”吐了吐信子,戈殷有些含糊道。 要不是因为大部分的能量都用到了冬眠上,导致没法转换形态,戈殷直接就变作人形趴到青辞怀里了,哪像现在这般憋屈。 手底下的蛇鳞不知道是被烘得太久的原因,还是怎样,颜色变得有些略显灰沉,滑顺程度也没有之前那般好了,弯折的地方更是有了些许明显的褶皱感。 手指在褶皱处停留的时间因为不解而停留得有些久了,但如今智商还没完全上线的戈殷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仍撒娇般贴着青辞腹部因为蹭弄而被弄的有些散开了的衣物下的一块皮肤。 冰凉丝滑的蛇信扫过那细腻的皮肤,留下一片濡湿。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比起刚冬眠的那会儿,如今的戈殷整条蛇消瘦了许多,隐隐可见肋骨的轮廓,让青辞看得心疼不已。 戈殷小弧度地摇了摇脑袋,轻声道:“肚子是饿了,但我想蜕完皮再吃。” 像普通蛇类冬眠过后就蜕皮的行为,戈殷几乎没怎么经历过,毕竟在最虚弱的时候蜕皮,就像是把性命放在刀尖上,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 但蜕皮一旦开始,根本没法停止,戈殷心里再怎么不喜这次蜕皮来的这么突兀,也只能向青辞全盘道出。 毕竟他当初就已经在心底起誓,让青辞陪在他身边度过每一次蜕皮,哪怕他在蜕皮期间展露出多难看的丑态,也不允许青辞离开。 “需要多久?”对于这个,青辞是还没完全的概念的。 上次的蜕皮,戈殷是差不多到了最后关头才告诉她,前面需要多长时间,到了事后她也不清楚,更别说要准备些什么了。 “应该是一天。”对于每一次的蜕皮时间,戈殷也说不准,只能有个大概的猜测。 “别着急,我在这里陪着你。”手指抚上那更明显的褶皱处,青辞柔声道。 戈殷小弧度地点了点头,原本因为寒冷而卷缩在一起的蛇身缓缓舒展开了,让本就只能堪堪容纳下戈殷兽型的地下室变得更加狭窄。 麻痒刺痛如同上万只蚂蚁在蛇鳞下啃噬皮肉的难受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开m.WEDAlIaN.com